一旁的珍妃瞧见老夫人眼底的神色，嗅出了一些她之前忽略的东西来，她轻道，“母亲很喜欢她么？”

老夫人点了点头，回过头来，望着珍妃，道，“起先并不喜欢，总归是相府的污点，想起来就不舒服。可这日子久了吧，就越来越喜欢，如今啊我是有些离不开她了。”

珍妃眸间闪了一下，问道，“那，白熙呢？”

老夫人听到苏白熙的名字，面色便阴沉了下来，和谈起苏月明的神情完全不同，冷冷道，“命好一些罢了。你可瞧着，这明月定是个有出息的，我总想，若让月明进宫辅助你，总会比大的好一些，大的张扬，不懂得的收敛，更不知藏拙。”

珍妃听了，知道老夫人话里的意思，她不再说话，心里头却是开始默默掂量起一些事情来。

现场所有人的反应，苏月明都真真实实看在眼里。

她不动声色，面上含着淡淡的笑意，如风中悄然绽放的幽兰，往苏白熙身旁的位子走了过去。

她知道，那是大夫人特意留给她的位置，为了让她当苏白熙的陪衬而准备的位置，她非常非常乐意坐那个位置。

“咦，不是说这三小姐丑的连狗都怕吗？我看她并不比大小姐差呢。”

“是啊是啊，也不像乡下的野丫头，更不像会和男人随意乱来的女子，倒是很有仪态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出错。”

“还有她的衣裳真美呀，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衣裳，一个庶女怎么穿得起这样的衣裳？”

“我看丞相很看重她，不然怎会给她这样美丽的衣裳，大小姐的衣裳都没有她的美呢。”

方才议论的几个人奇怪地说道，还朝宋飞燕看了过去，此刻，宋飞燕的眼睛里却聚集着恼怒的情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