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变迁,不换的是那坚固的城墙,而改去的是人的情、人的样貌。过去了,就真的过去了。再也没有回去的理。
木亘,我决定了,那些有关于你的记忆,我都不要了。
黎昧心中就这么下了决定。
她准备消去对木亘的记忆,她要把自己的爱把自己的情,只留给一个人,一个叫做“霂墡”的男人。
窗前飞过一只白鸽,她徒手一抓,就被抓在了手心中,她用匕首往自己的手腕上割出了一个不长不短的口子,又在白鸽的背上划开了一道口子,当自己的血滴在白鸽的背上,两种血液混在一起时,她开口念起了咒语。
那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咒语,施咒的时候,雨下得更大,变成了豆子大的雨,砸在行人的身上,生疼。
白鸽背上的伤口愈合了。
她也不再念咒了。她放走了白鸽,手腕上的血还在往下滴着,有些滴在了窗台上,混着雨水滑向一个她所不知道的地方;有些滴在了地面上,混着木板的香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她的胃突然开始翻江倒海,鱼期递上了一杯热茶。
她喝了一口,暖了暖胃。
她说:“鱼期,我感觉记忆不见了,真轻松。”
鱼期知道那个仪式,是抹去记忆的巫术。她虽然不知道黎昧消去的哪部分记忆,但她相信,这之后的黎昧,一定会因为放下了某些东西,而变得有一点点的不一样。
她希望,会是好的。
“现在,是时候去会会华相了。”黎昧说着人已经到了门外。
鱼期急急跟了上去,问道:“小姐,我们真的要去找那个扒皮女鬼啊?”
“麻烦找上了门,能不把这尊神送走吗?”黎昧颇为无奈地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