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榻上痛苦辗转的君夜离也坐了起来,尽管一脸冷汗,但眼神却是清明而睿智的,“二弟,你好狠的心!”
原本呆掉了的君夜澜这才反应过来,拎着毛巾跑过来,诧异地道,“大皇兄,原来你没事吗?大皇嫂,你不是在洞房里,怎么穿成这样?太子哥哥,这到底怎么回事?”
乱了,乱了,谁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君夜辰心中惊骇莫名,现在才赫然发现,自己中了大皇兄和紫凝的算计,这种情况下,唯有咬牙不认,才有可能逃过这一次。他佯装镇定的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是大皇兄说要喝水,所以我才——”
“孽障,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简直太让人朕失望了!”随着愤怒的语声,一人大步而入,带着一股微冷的空气来,令人莫名心惊。
君夜辰一愣,跟着脸色惨变,“父、父皇——”
“不要叫朕父皇,朕没有你这种丧尽天良的儿子,连自己的亲生哥哥都要害!”宣景帝怒不可遏,说出的话也够决绝。
事实上他方才一直在门口,当然把一切都看了个分明,也知道君夜辰是铁了心一条道走到黑,简直不可原谅!
“父、父皇,儿臣、儿臣不知道父皇在说什么!”君夜辰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我命休矣”,可为了活命,还是咬牙不认,“儿臣什么、什么都没做……”
“事到如今,太子殿下再否认又有什么用!”紫凝冷冷道,“雌蛊就在这杯中,瞎子才看不到!”
“什么、什么雌蛊,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君夜辰早已冷汗如雨,还在强自镇定,“本宫只是替大皇兄倒茶喝,谁知道这茶壶里有、有什么脏东西——”
“看来太子殿下是铁了心不认,是吗?”紫凝冷笑一声,“你想尽办法从寒妃那里骗来雌蛊,再毒杀她灭口,趁着我跟夜离大婚之际动手,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神不知鬼不觉?”
“你、你怎么——”君夜辰大惊失色,“你胡说!本宫根本就没有——”他去天牢与寒妃见面之事,相当隐秘,大皇嫂怎么可能知道!
“还不承认?”紫凝晃了晃手里的茶杯,“你骗得寒妃说出让雌蛊苏醒的法子,在这婚宴上给雌蛊下药,让它苏醒,你手上肯定还留有药粉,要不要将雌蛊放在你手上看看,看它是不是喜欢这味道?”
“你、你敢!”君夜辰吓得面无人色,“本宫、本宫不、不要——”方才大皇兄情蛊发作,痛苦成那样,他又不是没看到,他才不要受这苦楚。
“孽障,你终于肯承认毒害离儿了,是不是?”宣景帝厉叱道,“朕真是没想到,你竟如此狠毒!”
“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