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咬紧牙,眼睛几乎再用最痛恨的眼神看着柴氏,而柴氏手拿皮鞭,抽打的乐此不疲,李冉墨还是看不下去,“二嫂,”终于,他出手拦住了柴氏的鞭子,“贱内已经付出了代价,不如让她跪在院中悔过,二嫂暂且歇歇吧。”
柴氏还真的感觉有些累了,扔下皮鞭,不屑的说道,“就依三弟吧,不过,”柴氏恶狠狠的瞪着徐氏,“小隽受了那么重的伤,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明日天晴之后,我要徐氏三拜九叩到将军府,给小隽致歉。”
“这······”李冉墨迟疑的看着柴氏,“二嫂,小隽受伤之事尚有疑点,况且,小隽是晚辈······”
“住口!”柴氏暴躁的本性顿显无疑,“我将军府的嫡女,因为到了尚书府一趟便受了伤,怎么,三弟,你还想推卸责任么?”
“二伯母,”李青玫终于开口了,她先是看了看李冉墨,见李冉墨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中不禁冷笑,随即接着说道,“二堂姐出尚书府的时候的确是好好的。”
“混账,”柴氏怒意满脸的看着李青玫,“你这么说,是说我造谣生事了?”
“青玫不敢。”李青玫屈膝施礼说道,“伯母,堂姐弄坏了祖母的拐杖,这是尚书府人尽皆知的事实,而且,堂姐受伤的事情还未查清楚,伯母这般定论,只怕会伤了将军府的名声。”
“名声要来何用,我的女儿······”想到李小隽被划伤的脸,柴氏便觉得心疼万分,“你不要忘了,”柴氏指着李青玫,凶狠的说道,“这徐氏,可是你的杀母仇人,你竟然护着她。”
李青玫依然屈膝,盈盈的说着,“伯母误会了,青玫的生母暴病身亡,青玫不怨任何人,”李冉墨闻言,脸上的凝重顿时少了许多,李青玫无暇顾及李冉墨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道,“如今朝堂多事,正是咱们李家齐心协力的时候,我想伯母也不想二伯伯孤立无援吧,更何况,现在边关吃紧,若真是前去大战,只怕是一年半载的,也见不到人了。”
“你······”柴氏有些悻悻然,她也算知道李青玫,几天的功夫就能做了郡主,成了皇女,确实是有些能耐,更何况,宫中秘闻,皇上还对这个郡主刮目相看,颇为欣赏,柴氏也不再放肆,她知道,李青玫若真的在皇上面前说些什么,皇上定然会帮着尚书府。
柴氏沉了一口气,又想到内堂中越国夫人还在昏迷,徐氏杀了二公子,越国夫人定会处罚她,她以后在尚书府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了,“好,三弟,今日华阳郡主求情,我便放过徐懿媃,不过,若是查清楚小隽的伤跟徐懿媃有关,你又该如何?”
李冉墨额上的冷汗消散了许多,他几乎是讨好的说道,“二嫂放心,若小隽侄女的伤真的跟贱内有关,不用二嫂说,小弟亲自带着贱内去大理寺领罪。”
“这可是你说的!”柴氏满意的点点头,“到时候,可不要食言而肥!”
“二嫂放心,小弟说话算话。”李冉墨郑重的保证道。
柴氏再一次看了看在钢针床上奄奄一息的徐氏,又看了看窗外还在倾盆而下的大雨,接着说道,“刚才三弟说要徐氏跪在外面反省,不知道还算不算数。”
被打了几十鞭子,浑身又是伤痕,若不及时诊治,只怕是有生命危险,现在柴氏要徐氏去在雨里跪着,这明显是要徐氏的性命啊。
李冉墨面露难色,他虽然对这个夫人失去了心思,可徐家的势力也不可小觑,他还不想杀了这个夫人,“二嫂放心,小弟说话算话,来人,将夫人带到祠堂,让她跪上一整夜。”
“是。”两个嬷嬷又将徐氏从钢针床上抬下来,徐氏虽然伤痛严重,可心里还是很清楚,她睁大眼睛,眼底的火气几乎能融化这天地的雨水,她就这么瞪着李冉墨,也这么恨着李冉墨。
柴氏也不再胡搅蛮缠了,她知道这已经是李冉墨的底线,再闹下去,对两家都不好,“好了,天色也晚了,小隽还需要我的照顾,我就告辞了。”柴氏说完,也不管李冉墨怎么说,直接踏出了内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