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最终还是离开了尹岚的房间。

月光下，烛火摇曳下，慕言静静地看着苏衣熟睡的脸庞，却再也没有那份时光安好，静默如初的感觉。

尹岚的话一直回响在慕言耳边，越想从脑海中抹去却越是挥之不散。

到底是喜欢苏衣，还是认为只能喜欢苏衣？

慕言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这个问题放在从前，慕言一定毫不犹豫地回答，他喜欢苏衣与其他无关，可是如今……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

“呼——”尹岚坐在床上长舒一口气，“终于撬动了慕言的情绪。”

她费了那么大口舌才让慕言有一点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苏衣，真是太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所以宿主接下来准备干什么？】

“虐渣！”

尹岚毫不犹豫地蹦出两个字来。

【会被抹杀的。】

明明以前尹岚绞尽脑汁、费尽心思都要活命的，谁知道她现在却悠悠然地说道，“我本来就该是个死人了。”

在经历过被抓走后那么生不如死的折磨时，她以为自己差点要死了的时候，就没由来的觉得特别可惜。

前前后后加起来活了这么多年，却没有一天是活给自己的，怎么觉得都有点可惜和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