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毒不丈夫,在这个皇宫里,如果不能心狠手辣,怎么可能有立足之地;皇帝,你想过没有,如果想当初,哀家心慈手软,你怎么可能有今天?”太后说出这样的话,并没有觉得可悲,而是觉得非常自豪。
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可能是没有注意,仍然是自顾自地说道,“皇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哀家相信皇上应该可以理解。进了宫这么长时间了,看不到皇上,一天到晚独守空闺,任何女人也受不了。别说是她了,就算是那个女人,到了这一步,哀家相信也会变成这样。”
“不会的,兰儿不可能变成这样。”岳楚凌摇摇头,显然是难以置信,“兰儿本性善良,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本性善良?”太后哈哈大笑,“本性善良如何可以回到皇宫,本性善良怎么可能让那个孩子回到自己身边,本性善良怎么可能逼得皇后走到现在这一步?皇上,你看到的只不过是表面现象,哀家是过来人,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心机颇重,如果留在身边,将来有一天后患无穷。哀家是你的母亲,说的话、做的事,完全都是为了你啊。”说到这里,走到他面前,拍着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是为了儿臣,还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王家?”看了她一眼,毫不客气地问道。
这样的话惹怒了太后∶“皇帝,你说出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那个女人在你面前胡说八道什么了?”岳楚凌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一语不发。
看到这个样子,太后有点紧张,但还是故作镇定,“皇帝,你千万不可以相信那个女人说的话,那个女人根本就是挑拨离间。你刚才已经说了,你知道那个女人重新回到皇宫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如此,不可不防,她说出来的话,可以相信吗?”
“能不能相信,朕自会判断,母后用不着担心。”岳楚凌这样说着,回过头看着自己的母亲,“该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朕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朕也已经知道了。儿臣希望母后可以好自为之,珍惜现在。否则的话,任何人也无能为力。”说完以后,站起身来就要离开。却听见一声厉喝—
“你给哀家站住。”待岳楚凌回过头来,太后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看着岳楚凌,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告诉哀家,那个女人在你面前到底胡说八道什么了?”
看到太后非常激动的样子,岳楚凌忍不住摇了摇头,又想到了那封信,刚开始还不相信,现在想想,太后心狠手辣,这样的事情不无可能。虽然非常痛苦,但还是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
于是就接着说道∶“母后稍安勿躁,事情没那么严重,和她没有关系。只不过是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有些事情不利于母后。母后放心,儿臣知道母后的为人,不会相信别人的胡言乱语,这一点,母后大可放心。儿臣知道母后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儿臣。”
“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太后点点头,非常欣慰。
“母后,话是这么说,只不过俗话说得好,多行不义必自毙。儿臣可以理解母后的一片苦心,老天爷呢。有道是,人在做天在看,人们的一举一动,瞒得了别人瞒不了老天爷,老天爷看的清清楚楚。善恶到头终有报,儿臣相信早晚有一天,母后可以得到应有的报应。”说完以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不作停留。
“皇帝--”太后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回答,岳楚凌扬长而去。太后非常失望,禁不住叹了口气。转而想到这个人刚才说的话,岳楚凌到底知道了什么,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是……
突然想到了什么,太后吓了一跳,轻轻地摇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那个女人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不管怎么,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必须杀人灭口。这样的话,就算是岳楚凌知道了什么,那个莫文兰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岳楚凌也就没有办法了。想到这里,就知道该怎么办了,握紧了拳头,下定了决心。
岳楚凌已经离开皇宫三天了,这三天非常安静,什么也没发生,只不过对于莫文兰来说,并没有那么平静,因为她知道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过不了多久就是血雨腥风,那个太后娘娘、那个皇后娘娘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她们到底会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看了看正在花园里玩耍的忆兰,莫文兰重重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