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请求您收下我这个卑微的人当学生吧。”像个大白熊一样的彼得洛夫斯基跪到地下苦苦的哀求。两个人一分钟之前还在比武来着,一分钟之后俄国大力士就跪倒地下拜师了,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滑稽。
孙存周笑着微微摇摇头,“你连中国话都说不利索,我怎么教你?你又能从我这里学到什么东西?拜师就免了吧。”
彼得罗夫斯基还想再纠缠,孙存周已经和胡飞说上话了。俄国大力士知道孙存周是肯定不会收他当徒弟了,于是也就怏怏离去了。
胡飞本来就是在重伤之后的恢复期,这次和俄国大力士较量时间虽然短暂,却是在很大程度上透支了他的体力,对身体的损伤是非常严重的。
当年的孙禄堂先生不仅武艺绝伦并且精通医术。孙存周虽然没有继承其父的全部衣钵,但在医术方面还是有一定造诣的。过去练武的人经常容易受伤,学习点医术既是多了一项技能,同时也能在关键时刻自救。因此,孙存周的中医水平并不差。
通过望、闻、问、切中医四门基本功了解了胡飞的身体状况之后,孙存周没有任何犹豫的要求胡飞立刻跟他回去疗伤。这正是胡飞求之不得的,就算孙存周不提这要求,胡飞也得到老孙家,他还打算去看看张雅怡的近况呢。
孙存周住在南昌西郊一栋清净的院落里。这里远离繁华的市区,院外阡陌纵横、鸡犬相闻,空气中飘荡着一股青草绿树的清香,除了没有满世界的桃树,简直就是一处世外桃源了。
胡飞被安置在一间干净的客房里,孙存周给胡飞仔细检查了一遍之后,亲自煎了一碗药交给冯怡,让她给胡飞喂下去。
一碗药喝完胡飞就有点昏昏欲睡了,往床上一躺很快就失去了意识。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醒来之后觉得浑身上下似乎轻松了许多,也能使上劲儿了,疲劳感也全部消失了。胡飞知道,这就是孙先生那碗药的疗效。
房间里一个人没有,胡飞穿上衣服下床活动活动,慢慢就走到了房外。看着院中的青翠绿树,呼吸着清凉新鲜的空气,胡飞心情大好。他正想挑首唐诗来背背以便把气氛烘托得更加高雅的时候,从院门外头突然走进来个人,胡飞一看,正是冯怡。
一进院门看见胡飞在院里站着,冯怡赶紧过来扶着,“你怎么出来了?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有?”话里的关心听的胡飞心里暖洋洋的。
“好多了。孙先生真是家学渊源,随便熬碗药效果都这么神奇。”这是胡飞打心眼里赞成的。
“嗯,等你好了,咱们得好好谢谢孙先生。”冯怡扶着胡飞在院子里慢慢的散着步,显然她对孙存周也有相当的好感。
两人相互搀扶着在院里一边散步一边低语,场面温馨而浪漫。院门上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跟着门一开,一前一后进来俩人。后面跟着的是是孙存周,前面那个英姿飒爽的美少女可不就是张雅怡嘛。
几年不见,今天初一见面胡飞还真有点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