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段路,胡飞把马的速度降了下来,袁方从后头跟上,两人并辔而行。
“袁方,当着杨立本的面我也没细问,你救人失败到底是怎么回事?”问这话的时候,胡飞目视前方也不看袁方,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怒之色。
“唉!”说话之前袁方先叹了口气,“我带着二十名好手一路打听着,一连追了五天才追上那帮人。那些人枪法不错、功夫倒是一般。我们追上去的时候就没见老太太。双方一见面就交了手,他们眼看不行了,其中一个领头的亮明了身份。原来这帮人是军统局的,绑架老太太是奉命行事。”
“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让他们交出老太太。结果那领头的说老太太三天以前就死了。老人家年纪大了,经不得长途的颠簸,半道上犯了病。那个带队的头子说他们还找了郎中给看了,结果也没治过来,就留下了那根发簪。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可他们身上有军统局的证件,我也不好用强。没办法,这才带着那根发簪回来交令。”
“这事是真的。”胡飞眼里有点暗然之色,“以军统的消息灵通程度,伪军团起义加入我军他们肯定早就知道了。老太太失去了作用,那帮人早就应该把人放了。多拖那一天就是帮老太太治病的。杨立本想要坐地起价,结果没想到却把老娘的命给搭进去了。唉,老太太也算是为他这个当伪军的儿子赎了罪吧。”
话说到这儿,再往下俩人就没什么说话的兴趣了。正闷声不响的往前赶路呢,突然间从旁边的山崖上咕噜噜滚下几块大石头,顺着山崖一直滚到了山路上!斑点马吓得一声长嘶,两只前蹄一抬差点没把胡飞给甩下去。
“吁——!”胡飞急忙带住战马往山上看,这就是山体滑坡吗?虽然没砸到人,可他心理却犯了嘀咕了。
旁边的土坡上“噌噌噌!”蹿出来俩人。这俩也看不出多大年纪了,胡子拉碴的,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把手枪。一纵身,二人拦在了胡飞的马前,“站住,别走了!”
胡飞眯着眼睛看看这俩,心里不仅没紧张,反而起了一点亲切感。这是他的老本行呀,现在却被别人用到自己头上了!这才叫白云苍狗、世事无常呀。胡飞笑了,开心的笑了,“你们俩,是劫道的嘛?”
“对!我们没钱吃饭,所以就做了这趟买卖。把衣服脱了,马留下来,你们俩赶紧给我滚!”为首那个络腮胡子的劫匪瞪着眼睛盯着胡飞,满脸不讲理的蛮横劲儿。
“没钱吃饭你就劫道儿?”胡飞板着个脸给这俩劫匪上课,“既然干了这一行就应该专业一点,该掌握的知识都掌握了才算是一个合格的劫匪。你们知道劫道儿的规矩吗?你们会唱场劫道的山歌吗?什么都没学会你们就出来劫道儿了?那不是净给绿林道丢人吗?”
“唱山歌?劫道的还唱啥山歌?你会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