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怕她跑了不回来?”朱艳说磨道。
“不怕。”磨道说,“方营跑了,那是秦怀春不知底细在家里花钱买的,想找也没有地点去找;我是自己去带的,知道她娘家的家在哪里,怕什么呢?再说了,梁子到云南带的媳妇香美也一五一十过得好好的,雒安幸又怎么能过不住呢?”
“我劝你还是别太麻痹大意。”朱艳说,“从咱附近几个庄发生的情况看,外地女人脱身前都骗取了男人的信任。虽说你和梁子都是自己亲自去外地把媳妇带回来的,但香美是心甘情愿跟梁子来的,两人情投意合,恩恩爱爱,梁子没虐待她一点点,更别说锁在屋里了。而你呢?锁人锁了恁么长时间,雏安吉的身上还有被你打过的伤痕在,情况不容乐观。”
不知道是磨道对媳妇的戒备之心本来就没放下,还是朱艳的提醒让他又担心起来,他眼睛向媳妇赶集的方向看了看说:“不会不念我们的夫妻之情,一走了之吧!”
磨道告别朱艳回到家里,等候媳妇归来。
雒安幸来到街上,顺着街道挤开人群向两旁张望,看着两边门上的字,走进去问:“这是派出所吗?”
“是。”派出所的刘所长打量着进来的女子说,“姑娘有事吗?”
“有。”雒安幸对所长说,“我是四川人,叫雒安幸,被骗到大秦庄,遭到丈夫的虐待,被囚禁,被殴打,我想回老家去。你们能帮助我脱离苦海,我感谢你们一辈子,永远不忘恩人。不能解救我,我再找法院,解除婚约,也得离开这里。”
“你是自愿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