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她灵念无法进入须弥戒内,否则直接就可知其中究竟。
“这里不知玄萧最后踪迹所在,也是一万年前怒江真君殒亡之地,当时这位祖师现阴魔窟异常之后不久,又预料到了阳魔窟的存在。不过因感应有身亡之险,所以暂未理会,直到寿元将近,离尘宗在南方基业逐渐稳固,自己又准备周全,自信能全身而退之时,这才进入到了火云窟内。”
说到此处时,庄无道暗感惭愧。这玄萧与怒江两位祖师,对宗门的看重,都更胜于他,进入火云窟时,都是已无顾虑后患,寿元无几之时。
而他庄无道,虽是打着探查六十年后兽灾起源,恶地来由的名号,进入这火云窟。可真实的目的,还是为寻觅那些,能助自己修为更进一步之物,甚至不惜冒性命只险。对自身的看重,远胜宗派。二者间若有牺牲其一,定是后者无疑。不过也不似宏真,他至少不会主动去算计出卖自己的宗门。
玄萧怒江俱是一教之主,节法真人却未让他继任掌教,显然也是看透了他的性情,对长生问道的兴趣,更强过于管理宗派。
这些意念只一闪而过,庄无道声音仍继续道:“怒江真君有合道位业,所以能压制那头七阶精灵,直接到达那最深沉所在,取得一些东西,也看到了一些事物。不过在那最深处,除了那一具仙尸之外,还有着一口魔兵。这口火云窟,乃是那魔兵洞穿仙尸之后,洒出的仙人之血,结合此界部分虚空形成。然而那仙尸所蕴的仙灵之气,已经被那魔兵镇压大半。据真君遗言,那是一口至少有着五十重仙禁的魔兵,又聚集了一位玄魔魔主临死前所有的气血魔煞,元神意志。所以除了压制仙尸之外,这魔兵力量更又溢散于外,才有这南方恶地产生。”
“原来如此”剑灵并不觉怎么意外:“只看这火云窟与阴魔窟内的情形,就大致能猜出一些。然后呢,他有何言语?”
庄无道暗暗苦笑,一口至少有着五十重仙禁的魔兵,一位可与仙人中的金仙比肩的玄魔魔主,这还不够使人吃惊
那仙人之尸,能在力量上压过魔主一头,没使这天一修界全被魔染,只怕修为还要更强盛得多。即便不是太上仙君,那也必定是开窍八十处以上的‘大罗金仙,。
这样的人物,哪怕是在天仙界内,也是一方霸主的层次。
可剑灵的语气,却是轻描淡写,浑不在意,反而更在乎怒江真君的遗言。
摇了摇头,庄无道压制住了杂念:“怒江祖师那时因七阶精灵牵制之故,在里面应付艰难。又贪心太过,试图取得仙人之血,最后意图脱身之时,却不小心为那魔兵气息所伤,最后陨落于此。所以玄萧祖师能得这几瓶仙人之血,全是侥幸,是由怒江祖师接力带出。除此之外,怒江真君另有遗言,他死后万年到三万年内,我离尘必要面临大劫。若我离尘宗见其遗字,最好是将山门迁往异地,选东海,北海或者藏玄江北次之。不过若我离尘与上界宗门联系,又自问能有独抗天一修界之力,那也未必不可参与,与天下诸宗争一争高下——”
说话之时,庄无道脚下的天平印记,又不断的热,显然是那阿鼻平等王,对自己手中的仙人之血,也有着无比强烈的欲望。
庄无道却不做理会,这个东西,在他与那魔血圣胎大战关键之时毫无反应。自己不需要的时候,却偏又在热,实是是让他恼火了。
庄无道现在也根本就无将这三瓶仙人之血献祭之意。这可是祖师怒江,用性命取得的东西,怎可能用于献祭?
且仙人血液这种东西,可比魔血要好处理得多。即便没有剑灵,庄无道现在自己也有办法利用,只是效率不高而已。怎可能就这么交给那位魔主?
即便献祭了,有那元极星障阻隔,自己又能获得多少回馈?那位阿鼻平等王,尽管行事以公平自诩,可也不会把穿越元极星障的消耗,算在自己身上。
“可惜了,这怒江应当是想在合道之上再进一步,否则只需服用一颗玄赤朱果,寿命就可再延寿二三百年。有这位真君坐镇,调教后辈,现在的离尘宗,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光景。”
剑灵一声叹息,随后又问:“他真说是大劫?能是什么样的大劫,剑主可说来听听?”
“仙魔之尸,加上这两位大能的遗物,一口高达五十重仙禁的魔兵。还有地魔窟下,另一口可能存在的仙宝,这难道还不够?我就不信,那些仙人知晓之后会不心动?”
庄无道淡然道:“只需任何一两位仙修来此,弹指就可将我离尘覆灭,这岂非是大劫?”
“剑主你倒还有心情说笑o”
剑灵语带抱怨,冷哂着道:“那些仙修,若是真有那么容易进来,这仙墓之内的东西,岂不早就被人清扫一空?那位阿鼻平等王,又岂会催你献祭?早就一个分身过来,直接收取抢夺了。这里的好处,足以使他心动,玄魔金仙,甚至可能是仙君遗留之物,哪怕是一位太上仙君,也绝无法做到视而不见。在我记忆之中,这处上古战场内,可谓杀意冲霄,怨煞充盈,那些仙魔之尸历经亿万年演变,有许多已经变化成了极其险恶邪祟的生灵。信不信那阿鼻平等王的分身一过来,就要被那些邪灵秽物,合攻扑杀?那些实力平常的仙修,就更是不堪,哪怕只在外围,也有可能陨落,甚至被此处邪煞之力影像,污染仙体,冲动道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