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家里还给配保镖,太夸张了。一般到正部级才配专职保镖,你也太了。”夏想是明知故问。
“拉倒,少跟我来这一套。”梅晓琳看出了夏想的用心,“别想套我的话,想打听我家中的情况?休想。我还没说你,你还说我了。不说别的,光你现在开的路虎车就来历不明,你女朋友的背景,我看也不简单!”
夏想就嘿嘿一笑:“她什么来历我还真不清楚!”
“说这样的假话你都不脸红?”梅晓琳才不相信夏想,又说,“你还不如说你连她的生曰都不知道!”
“我没骗你,我还真不知道她的生曰。”连若菡的生曰时至今曰夏想确实真不知道,问过她,她就是不说,也不知道她小小心思藏着什么秘密……他知道说出来也没人相信,但还是实话实说,“为什么说真话总没人相信?”
梅晓琳呵呵地笑了:“好,就此打住。以后我们在一起,只说公事,不谈私事,说好了,谁主动开口说私事,谁就输了,罚请吃饭三次。”
到了燕市,夏想将梅晓琳扔到车站,就开车先到了曹家。路上他给沈立春打了一个电话,说要见个面,有事相商,沈立春最近忙着人民广场项目,和夏想联系不多,一听夏想要见他,高兴得喊了起来:“我说老弟你总算露面了,我早就想找你了,人民广场有许多设计细节需要改动一下,你什么时候过来?我们见面再好好说说。”
“好说好说,我中午过去,正好你请吃饭。对了,最后手痒了,想约王书记一起打牌,怎么样?”夏想试探一问。
“约王书记?”沈立春一愣,好象没反应过来,过了片刻才笑了起来,“要说约王书记,我觉得你出面比我出面更好,我在他面前,还没你面子大。”
想想也是,沈立春的面子,王鹏飞还真未必看在眼里,夏想放下电话,想了一想,还是觉得亲自给王书记打电话显得正式一些,就又拨通了王鹏飞的电话。
“王书记您好,我是夏想。最近一直没给您打电话,主要是怕打扰您的工作,现在方便说话吗?”夏想恭敬而小心地说道。
“小夏呀,确实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你去了安县,离燕市不过几十公里,我怎么感觉好象隔了千山万水一样?”王鹏飞的声音平平,听不出来他的情绪波动。
不过夏想还是听出了王鹏飞的不满,一个千山万水就已经暗示,意思是自从他去了安县之后,联系少了,见面更是没有——夏想落了埋怨,却心里高兴,王书记既然有怨气,就证明在意他,他忙不迭说道:“是我的不对,本该早就找王书记打牌,不过到了安县之后,实在是第一次当副县长,工作经验不足,一直忙得手忙脚乱……”
王鹏飞呵呵笑了一声:“第一次当副县长?你难道还想当第二次?好了,别绕弯子了,有事快说。”
“我想晚上找您打牌,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打牌呀……”王鹏飞顿一顿,又说,“如果能吃上家乡菜,再去打牌,可能运气会更好一些。”
夏想明白了,笑道:“那好,我晚上六点就去接您。”
放下电话,他就又给楚子高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晚上他带客人去楚风楼吃饭。
到了曹家,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曹殊黧居然不在家。
原来小丫头参预设计的人民广场深受业内人士好评,她被一家房地产公司请去设计一处高档小区去了,设计费用给开出30万元的高价。
曹永国自嘲地笑笑:“没想到黧儿现在比我还值钱,设计一个项目就能赚30万,我一年的工资才多少钱?看来,以后要靠她给我养老了。”
王于芬笑骂:“瞧你没出息的样子,哪里让女儿养老的?你白生儿子了?”
曹殊君没脸没皮地说道:“我既比不上姐姐更比不上姐夫,你们就别指望我了,当没生我这个儿子算了……我以后还要跟着姐夫混呢。”
夏想就笑了起来。
到了书房,夏想把他晚上要和王书记见面的事情一说,曹永国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上次让定国找人在狱中和文扬接触上了,文扬愿意同意提供高建远的一些材料,但他要求减刑,而且提出了许多额外要求。定国的意思是,先不理他,让他清醒一下,明白了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处境再说。”
文扬也有意思,把救命稻草当成一艘大船了,想借机上岸,哪有这么容易?他本身也有问题,并不是完全被高建远陷害,能获得一些额外的照顾就不错了,想减刑?看了表现再说。
在对付犯人上面,孙局长肯定经验丰富,倒不用夏想担心。
“有一件事情很奇怪呀,你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曹永国半是好奇半是高兴地问道,“卢部长说,上次省里召开常委会时,初步讨论一下宝市市委书记的人选问题,卢部长说他推荐了我,路书记表示了支持,高书记没有明确表态,不过看样子好象在犹豫。但出人意料的是,马省长高调表示了支持,虽然最后没有确定人选,不过听卢部长的意思,基本上八九不离十了。”
曹永国饶有兴趣看着夏想:“马省长的表态,应该有你的原因吧?”
夏想就谦虚地笑:“我也就是和马省长一起吃过一顿饭而已,聊天的时候就说起了和您的关系,没想到他还记在了心上。马省长人真好,回头我好好谢谢他。”
“呵呵,还跟我打马虎眼?”曹永国眼中全是慈爱,越看夏想越欢喜,一个副县长能让副省长为他说话,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了,他就笑骂,“还说什么马省长人好?他是省委常委、副省长,人再好,也不会乱说话。他说出去的话,都是有相当的份量的。”
话虽这么说,曹永国还是没有追问夏想和马省长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在这一点上,夏想就特别感谢曹伯伯对他的信任。有些事情他不说,曹伯伯绝不会追问,往往就是点到为止,他和自己说话时,也总是商量的口气。
说起来黧丫头脾气好,姓子温婉,又善解人意,确实也深受曹伯伯的影响。
出了曹家,夏想给曹殊黧打了一个电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