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表理布置抓捕陈大头之时,路洪占还在尹芝平的家中,沉睡不起。也是,他年纪也不小了,经不起连番折腾了,但又贪图尹芝平的美色和能耐,就勉为其难地再接再厉,就难免劳累过度。
尹芝平怕吵醒了女儿,也是为了留路洪占安心地过夜,她就趁路洪占睡着之际,关了他的手机。
因此,市局的抓捕行动,路洪占一点也不知情,他的亲信怎么也联系不上他,急得跳脚也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表理行使了局长权力,大摇大摆地连夜带人前往陈大头的家中。
再说犯罪嫌疑人在市局还被关押审讯,在他被受害人指认时,当他看到受害人的相貌的第一眼——当时他是直接从后面将受害人扑倒,根本就没有看清长得什么样子——他连死的心都有了,因为爱害人表情呆滞,明显是一个智障女,智障就智障好了,还明显带有花痴的倾向,关键还有,她的相貌之丑,比起后世的凰妹有过之而无不及。
犯罪嫌疑人追悔莫及,一见之下哇哇呕吐,心理防线全线崩溃…………入夜的郎市,因为夏天的缘故,灯红酒绿,一片繁荣昌盛。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女人们,要么涂脂抹粉,要么衣着暴露,怪不得夏季历来是强歼案的高期,许多强歼犯事后招供,不是他们姓冲动,是女人太暴露太挑逗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女人暴露,就是穿给男人看。但她们要的是男人的欣赏而不是入侵。但女人又不明白男人的心理,男人欣赏就是为了得到。
陈大头知道今天晚上杨贝将会难逃一劫,他心中既有报复的快感,又有恶毒的猜测,希望小五能将杨贝狠狠地摧残一通。小五正是他从哦呢陈的手下中找到的一个外表干瘦但某方面能力超强的小伙子,因为他一个月收入不到2000元,其中1500元会花在找小姐身上,根本就是一个人形马达。
已经晚上9点了,小五应该已经得手了。一想到杨贝被小五死命地蹂躏,陈大头就觉得3000万也不那么肉疼了。他约了两个朋友,在家中喝酒,一边喝,一边等小五的电话。
喝了七八分醉意的时候,还没有等来报喜的电话,他就有点急躁,一扬脖干了半瓶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骂骂咧咧地说道:“不会一对狗男女勾搭成歼,弄个没完,又去开房了,妈的,老子真是亏大了,又破了财,又戴了绿帽,都是什么事儿!”
他拿出电话就要打给小五,忽然就听到有人敲门:“陈总在家不?”
陈大头痛恨杨贝,也痛恨魏红清,他知道魏红清和杨贝关系很好,不想现在两个人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要抢他的生意夺他的地盘,他就琢磨着在收拾了杨贝之后,再好好问候一下魏红清。
对杨贝可以姓伤害,对魏红清就要抢走她的心肝宝贝——她的儿子。陈大头的想法是,找人暗中弄走魏红清的儿子,然后卖给人贩子,让魏红清精神崩溃!
敢和他作对,在郎市,有胆量和他明目张胆地叫板的人,还没有!两个臭女人就敢跳出来打他的脸了,反了她们了。
陪陈大头喝酒的两个人是陈大头公司的两名手下,他们多少还清醒一点,听到有人敲门,就警惕地问道:“是谁?陈总不在家。”
“怎么不在?我在家。”陈大头没想那么多,上前就去开门,他哪里会想到事得会如此之快,刚将门打开一条缝,就从外面一涌而入几名便衣,其中两人将他双手背在后面,铐上了手铐。
陈大头大叫:“你们抓错人了,我是陈大头,是哦呢陈的哥哥。你们的头儿是谁,让他来见我。”他还一脸嚣张,又嘴里不干净地骂了几句。
一只拳头重重地落在他的肚子上,痛得他弯下了腰,骂人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冷汗哗哗直流。另外两人见势不妙,都仗着有哦呢陈撑腰,上前要为陈大头出头,其中一人还拿出手机拍照,说是警察打人,他要到网上。
几名警察上前,一把抢过手机,摔个粉碎,又一人毫不客气地左右开弓,打了两人几个耳光,并且气势地说道:“接到群众举报,你们聚众赌博,酗酒闹事,现在拘留你们。”
两人平常威风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一下就被打晕了,双腿打颤,再也牛气不起来了。
随后,警察风卷残云一样将现场收拾一番,然后将陈大头连同两人一起带走。带走两人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不让他们给哦呢陈通风报信。
……凌晨1点多,哦呢陈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其实也不能说是吵醒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睡着。
哦呢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虽然这一次夏想出手,大概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手法,远不如上一次雷厉风行,但上次虽然来势汹涌,他心中不慌张,知道最终还会收场。
但此次却是不同,他总是心中惶恐,直觉告诉他,夏想可能下定了决心要将他连根拔起了,因为夏想的出手,忽东忽西,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同时,反而更加心中没底。
忽东忽西不是夏想抓不住重点,没有方向,是他故布迷阵,故意让别人找不到他的剑锋所指之处究竟在哪里。夏想太坏了,太精明了,他的手段也太层出不穷了。
倒退半年,哦呢陈也不用担心夏想能拿他如何,他自恃后台强硬,在郎市又是根深蒂固,不会也不可能有人有能力动摇了他的根本。但现在完全不同了,他心中竟然抑制不住恐慌,总觉得夏想在若无其事的外表之下,包藏着一颗想要将他赶尽杀绝的祸心。
他怎能安然入睡?
电话一响,他就翻身起床,半夜时分,绿色的来电显示屏上,一串熟悉的号码正是古向国的私人手机。哦呢陈眼皮大跳,急忙接听了电话:“古市长,出了什么事?”
“妈的,这个老路真是色迷心窍,关键时刻靠不住,不是个东西。”古向国没有了市长风度,上来就是一通脏话,狠狠地将路洪占骂了一气,才说,“陈大头被抓了。”
“什么?”哦呢陈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他的亲哥陈大头再次被捕,一下就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情急之下,他也嚷了起来。
“嚷有什么用?”古向国没好气地呵斥哦呢陈,“还不是你干的好事?非要找人去强歼杨贝,人头猪脑,都什么时候了,还意外添乱,不是自己送把柄给别人?我说老陈,你平常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现在总出昏招?”
其实古向国埋怨归埋怨,也清楚哦呢陈的如意算盘如果得手的话,杨贝备受打击之后,也许就会从公众的视线之中消失,对于全美漆的崛起确实是重重一击。虽然手法恶毒了一些,不过也不失为一条行之有效的好办法。关键是,又失败了。
失败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来一个死不认帐,但第二个没想到的是,艾成文下了狠手,直接绕过了路洪占,抓捕了陈大头。
抓捕陈大头,意义重大,一是造势,再次将哦呢陈逼到了风口浪尖之上,让他丢脸。二是陈大头是占住漆的大代理商,他的被捕,对占住漆的销售绝对会带来致命的负面影响。
事态的展越来越有失控的迹象,古向国心中的底线也开始动摇了。
但现在不是埋怨和指责的时候,而是同心协力联手反击的时候,他就不等哦呢陈回答,又说:“陈大头已经被控制了,我也暂时插不上手了,只有等老路从市局内部想想办法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不能自乱阵脚……你在京城的安排,有没有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