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在国外生活得不习惯,还有听说陈阿病了,她们想回来看望爸爸……她们很可怜的,其实早就想回来了,就是怕你不同意。”
说话间,付先先怨恨地瞪了夏想一眼,目光很复杂,包含着无数信息。恐怕有同情和怜悯,还有嫉妒和无奈。
金银茉莉想要回国,夏想没有理由阻拦,现在哦呢陈的事情已经基本上过去了,金银茉莉也差不多被一些人淡忘了……“我怎么会不同意她们回国?想回来就回来好了,我还是欢迎的。”
“我就知道你巴不得她们回来,好左拥右抱,金屋藏娇,是不是?”付先先又变了脸色,气势汹汹地指责夏想,“没良心的男人,你就是天底下最坏的男人了,贪心不足,见异思迁,两面三刀,牛头马面……”
都什么跟什么,付先先搬出一大堆成语来骂他,根本就是驴唇不对马嘴,他就笑了:“我让她们回国后,来你的付氏中药工作,怎么样,放心了没有?”
“这样呀……”付先先眼睛快速眨动几下,“算你识趣,算你聪明,就这么定了。”她又高兴了,抱着夏想胳膊,身子就贴了过来。
付先先下身穿短裤,上身穿t恤,简单而纯美,身上各处鼓鼓囊囊,美好而姓感,一近,夏想就感受到她青春而美好的胴体散出惊人的活力和热力,见她粉颈如雪,上面有细细的汗珠,差点沦陷。
还好,电话及时响起,替他解了围。
让他吃惊的是,电话是安兴义打来的。
在夏想刚来天泽之时,安兴义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不知何故,安兴义对他十分冷淡,两人之间别说深交了,连话都没有多说几句。夏想当时也未多想,都是宋省长的人,未必就会走近。
安兴义的来电虽然有点出乎意料,但一瞬间夏想就大概猜到了他的来电之意。
夏想要接电话,付先先很不情愿,跑到一边踢起了石子,十足一个小女孩形象。他就摇头一笑,也未理她,还是接听了来电。
安兴义的声音有点低沉:“夏市长,我是安兴义,冒昧给你打电话,请问,你现在方便不?”
夏想微一停顿,不置可否地问道:“安市长,你好,有事?”
夏想不冷不热的态度也在安兴义预料之中,尽管他认为夏想在他面前有点托大,也有点嫉妒宋省长和夏想之间密切的私人关系,但现在他有求于夏想,不得不低头:“有一件事,想请夏市长帮个忙……虽然有点冒昧,不过看在宋……”
夏想直接就打断了安兴义的话:“有话直说好了,我在听。”
安兴义一下明白了什么,他在夏想面前提宋省长就没有意思了,同是宋省长的亲信,他远不如夏想深得宋省长的信任,同时也知道他没有资格在夏想面前提宋省长的面子,而且打着宋省长的旗号,也不是明智之举。
安兴义暗暗自责,也是他慌了神,平常他不至于这么蠢!
“省纪委找我谈话,其实还是想对宋省长不利……”
夏想很生气,安兴义连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真不应该。调查他是从外围落宋朝度的面子,谁都清楚,但心里有数就行了,不必非要说出来,一说就落了下乘了。
“现在是我们之间的通话,不要涉及到别人!”夏想语气十分不善地再次打断了安兴义的话。
安兴义被夏想接连打断两次,心中十分不快,但再一想,也明白夏想的担忧所在,只好强压怒意,解释说道:“我这个电话,纪委不会监听的,而且我身上也没事情,清清白白,问心无愧,是有人陷害我!我想请夏市长转告宋省长一声,就说我不会给他丢人,不会被人抓住把柄。”
宋朝度最近不和安兴义保持联系,也是为了避嫌,不过据夏想猜测,估计宋朝度对安兴义有所不满,所以安兴义在和宋朝度之间失去联系通道之后,借而求助他传话,也是无奈之举,同时,也要及时表忠心,坚定立场。
尽管对安兴义的办事能力和为人稍有不满,但夏想也不能见死不救,何况他救的不是安兴义,是为了挽救宋朝度的面子。再者以他和宋朝度之间的默契,宋朝度选择在此时断绝和安兴义的联系,也未尝没有让他出手拉安兴义一把的意思。
郎市,是他曾经折腾过大风大浪的地方,许多人的底细他都心里有数。
安兴义说得好听,夏想不用想也知道他身上肯定有事,事情大小暂且不论,肯定还没有让纪委抓住关键证据,否则他就出不来了。找他谈话,也证明幕后人提供的举报材料很有料,但还没有抓住重点,所以才只有谈话而没有措施。
纪委请安兴义前去谈话,是保密姓质的,对外没有透露半点,只有少数人知道,对外,安兴义是以到省委开会的名义。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不能及时灭火,事情早晚会传出去,就会影响到安兴义的形象和威望,他在郎市的工作就不好开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