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今天损兵折将,几个马前卒全部成了牺牲品,在付先锋雷霆一怒并且出动警卫拿下范铮和高建远之时,他就知道,在他的马前卒名单上已经可以划去范铮和高建远的名字了。
马前卒的作用到成为炮灰为止。
国华瑞今天没有出什么力,一直躲在背后,连一句话都没敢说,衙内不怪他,国华瑞脾气不够冲,又被夏想打怕了,当缩头乌龟也可以理解。
只是让他不理解的是吴公子。
明明说好今天吴公子也要出马的,哪怕就是耍无耻和流氓,冲上去当众打夏想一个耳光,也让夏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人现眼。虽然手法很下作,但对于吴公子来说却是常事,所谓癞皮狗疯狗,听话咬人的才是好狗。
尽管说来,以衙内的身份,可不敢将吴公子当成一条狗一样使唤,在他眼中,吴公子远比范铮和高建远的分量重。真要说心里话的话,在他认为,范睿恒是老狗,范铮和高建远才是癞皮狗和疯狗。
范铮和高建远如果知道了衙内的真实想法,一定会很悲哀,但也只能接受残酷的现实,因为他们比吴公子有水平有文化多了,但他们却没有一个好爹。
或者说,他们也不是没有好爹,而是好爹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就不可避免地走向了炮灰的命运。
衙内之所以敢鼓动吴公子当众去打夏想耳光,就是因为吴晓阳作为军中大佬,手握重兵,而且在军委之中人脉极广,夏想没有办法也不敢拿吴公子如何!
不想,吴公子今天一反常态,老实得好象他是一个好孩子,自始至终别说疯冲上去和夏想拼命了,连一句脏话都没说。
衙内以为吴公子见势头不妙退缩了,在吴公子话一出口之后,他一颗心才落到了实处。现阶段,如果他再失去吴公子这样一个同盟,他在和夏想的对抗之中,就几乎毫无胜算了。
“吴公子有什么办法能灭了夏想?”衙内耐着姓子问道,尽管他并不认为以吴公子的智商会有什么锦囊妙计。
吴公子狞笑一声:“夏想不是说肖佳不是他的女人,那我就去绑了肖佳,玩她三天三夜,看夏想是不是气得疯。”
果然是狗屁计划,衙内心中暗骂一句,不过又一想,夏想和肖佳现在联手侵吞他的财产,连他都恨不得对肖佳先歼后杀,吴公子既然愿意出手,就让他去好了。
不过衙内还是小心地提醒了一句:“小心点,京城可是天子脚下,再说还有老古头在,别落他手里。”
“你就请好吧。”吴公子胸有成竹地说道,“我都算计好了,保证一举得手,而且谁也查不到我的身上。”
……委员长和总理在和三位老爷子谈了半个小时之后,脸色平静如水地走出了房间,三位老爷子一直送到了门口。
具体谈了什么,外人无从得知。不过从委员长和总理的脸色上判断,恐怕不是一次愉快的谈话。
而侯康去在寒风中等候了宋朝度近两个小时,却将宋朝度拉到一边,只说了两分钟的话。具体谈到了什么,也是无人知晓,但从侯康去轻松的表情和宋朝度淡然的姿态来看,应该是一次还算顺利的对话。
夏想也和几人座谈了十几分钟,与会者除他之外,还有古秋实、郑盛和水天。
以夏想现在家族势力引领者的身份,他和古秋实、郑盛以及水天之间的对话,相当于是一次家族势力和团系之间的正式会谈!
此时在付家,有三位德高望重的老爷子坐镇,有委员长和总理莅临,有夏想和团系几员主力干将会谈,相当于召开了一次最高级别的四方会议,等同于除了总书记没有亲临之外,基本上各派系掌权者全部到齐。
盛况空前。
付老爷子泉下有知,当含笑了,他一生之中一直想促成一次盛举而不可得,不成想,才死没几天,就在夏想的借势借力之下,让付家暂时成为国内的政治中心!
毫不夸张地说,付老爷子的追悼会演变成一场国内的政治盛会,是许多人都始料不及的变故,但从另一角度来说,付家在此次事件之中,不但没有被打压下去,反而声威大涨。
“夏想,今天的事情过后,你觉得还有希望让叶天南去岭南吗?”古秋实并未亲眼目睹刚才生的正面冲突,深感遗憾,但他职责在身,不能露面,也只如此了,现在没有外人在场,郑盛和水天都是团系的中坚力量,不必设防,就说到深层次的问题,“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总理更不会同意了,退一步讲,总理就算同意让叶天南到岭南被你摆布,委员长也会否决这项任命。”
郑盛和水天在古秋实面前,比夏想面对古秋实时还拘谨几分,或许是在团系内部也分排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