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夏想和季家达成的广泛共识,陈皓天大感满意。
其实在夏想前往季家之前,陈皓天已经部分得知了季家的态度,知道在今后相当长一段时期之内,季家会和夏想携手共进。
对于夏想才来岭南不久就和季家达成了合作关系,陈皓天说不羡慕那是自欺欺人,其实他刚来岭南之时,也想和季家取得广泛的共识,只可惜,终究没有达成。
也不是因为他不如夏想有能力,如果非要明确一个原因的话,他宁愿会说他不如夏想年轻英俊。
不过……陈皓天也只是拿夏想开个玩笑而已,他很乐见夏想和季家之间的互动,主要还是季家对他提出的政治改革的支持,让他吃了一颗大大的定心丸!
有了季家的大力支持,就等同于岭南三系团结一心围绕在省委周围,岭南内部齐心协力,就让他没有了后顾之忧,可以集中精力应对外界的压力了。
而实际上,外界的压力,夏想也替他缓解了不少,夏想替总理向季家的传话,让专门针对他的外界的压力,迎刃而解!
也正是因此,陈皓天才在外无压力内无内患的前提之下,正式提出政治改革之事。如果外界有人政治敏感度够高,就足以从他已经腾出双手来高举政治改革的大旗一事上得出结论——有人注定了失败的下场。
不得不说,夏想来岭南的时间不长,就从外到内替他抹平了许多忧患,如果说谁想在官场之中犹如神助,那么谁得夏想之助,谁就会如愿。
陈皓天拍了拍夏想的肩膀:“夏想,你是向往东北,还是西南,又或者是西北?”
……夜色如水,夏想和古玉漫步在羊城的街头,心情轻松如天上的流云。
古玉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她在羊城的见闻,说她在羊城的趣事,说她又看上了一款新车,差点一冲动就买下,后来一想还要开回京城,天,要几千公里,她就打消了冲动购物。
古玉的一惊一乍式的叙说,夏想听得津津有味,就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古玉依然如孩子一样,心中装不下忧伤,她的快乐和纯真很容易感染她身边的每一个人。
不象季如兰一样,空谷幽兰一样的姓情,爱情之花只绽放一次,一次就是永久。但却总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不肯走出自己设置的樊笼。
每个人都有作茧自缚的一面,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夏想难得有陪古玉漫步的休闲时刻,他也就放下了心事,抛开了政治,背着双手,走在古玉的左侧,陪她漫无目的地散步。
能享受夏想抛开一切陪同散步待遇的女子,并无几人,古玉也知道夏想的忙碌,就十分珍惜难得的幸福,不时拉住夏想的手,摇来摇去,象个贪玩的小孩。
说完了羊城的风土人情和好吃好玩的感受,古玉却突然想家了:“我想回京城了,羊城的天气太粘了,让人身上不舒服。还有,爷爷春天爱咳嗽,我想回去陪他。”
最难得的是孝心,夏想同意了:“我陪你一起进京。”
“好呀,好呀。”古玉差点高兴得跳起来,不过随即想明白了什么,不高兴地说道,“不对,你肯定不是为了专程陪我,而是想回京城找你的小情人,比如卫辛了,宋一凡了……”
古玉一旦提起夏想的女人们时,就爱扳着手指数数,好笑之极。
夏想笑了:“你现在越来越爱吃醋了,我回京是有正事,要见见古老,要见见总理,还要见见吴部长,那里象你说的一样。小孩子家家,天天就会胡思乱想。”
“我就在你面前是小孩子,有时候我还想,是不是我天天将自己当成小孩子,所以才不生小孩了……”古玉一边说,一边揉自己的肚子,滑稽无比。
夏想开心地笑了,古玉和季如兰几乎是截然相反的姓子,如果季如兰有古玉一半的单纯,她就不会忧愁遍地了。
“对了,爷爷说想组织一个聚会,要在燕市召开,还要你要调回京城了,是不是真的?”古玉的思维跳跃得很快,“你赶紧回京城才好,我不喜欢你全国各地到处跑。京城那么多部,随便当一个部长就行了。”
敢情古玉还真抬举他,随便就能当上一个部长?全国多少副省级干部,有几人能扶正并且担任重要职务?不过他还是从古玉话中听出了端倪,老古怎么会说他要调回京城了?
他还真没听到这个消息,一点儿也没有。
难道说,吴才洋故意压下叶天南的提名,真是有意为他的下一步铺路。
平心而论,夏想对于现在就迈上正部之路,心里多少有点不安,毕竟他现在太过年轻,如果现在一步迈入正部,确实太过耀眼,容易被人放到放大镜之下挑剔。
还有一个问题是,不管是调往京城部委担任部长,还是在地方上担任省长,都难逃喜欢捕风捉影的新闻媒体的追逐。国内媒体还好说,境外媒体肯定会大肆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