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以改变了西省局势的消息,就在陈艳和夏想会面之后,引爆了最后僵持的局面!
其实矿难从生到现在,时间并不长,连一周都没有过去。应该说,在处理矿难事故上,省委省政斧的决策还算英明并且及时,再加上夏想新闻布会的开创之举,矿难事故并没有为西省抹黑,相反,还为夏想赢得了名声。
西省也因夏想的新闻布会的壮举而获益匪浅,一改以前一出矿难就虚报漏报的负面形象,赢得了媒体的一片赞誉,将几年来西省积攒的负面形象一扫而光。
夏想功不可没。
夏想担任省长之后,大刀阔斧地推动能源型经济转型的同时,其实也在努力清除西省的沉疴宿疾,由经济转型带动政治风向,从省委开始转变,要在全省范围内带动机关工作作风的改变。
基本上可以说,夏想的目的达到了,转变得虽不是很全面,但至少让他看到了希望。
但刚刚有所改变的机关人浮于事的作风,随着西省地电重组的搁置,随着矿难事故的生,又有了重新抬头的迹象,原先在省委之中已经开始认真工作并且埋头做事的部分机关人员,又恢复了以前的自由散漫,一只眼睛假装工作,一只眼睛却不时望向外面——在等最后的胜负。
人心就是如此,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转变风向,夏想辛辛苦苦为之付出的一切,为了西省经济的腾飞,为了西省机关事业单位的工作作风的转变,稍有起色,就有可能马上付诸东流。
夏想就知道,在矿难事故之上,在西省地电重组之上,他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只能胜利不许失败。
表面上,夏想镇静自若,其实他内心也很焦急,他计较的不是个人的成败,而是如果他在西省推动的改革最终以失败而告终,毫不夸张地说,西省的政治改革和经济展,将会倒退三十年!
以他如此大刀阔斧的力度尚不能治愈西省顽疾,西省的保守势力不但会卷土重来,还会新帐旧帐一起算,会更变本加厉地将西省推向更保守更落后的境界。
所以,在夏想见到陈艳的一瞬间,他就下定了更大的决心,要以摧枯拉朽之势,将所有阻拦在前进道路上的拦路虎拿下、绊脚石踢开。
见面地点是一处偏僻的私人住宅,应该是陈艳的家产之一。
陈艳惊魂未定,衣衫不整,一见夏想,差点扑入夏想怀中,刚一迈步就又收回了脚步,她看到了夏想身后的季如兰。
一瞬间陈艳明白了什么,露出了无奈、凄惨的笑容,冲季如兰微一点头:“兰兰,祝福你!”
女人到底还是女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争风吃醋的心思,夏想也不解释什么,第一次主动和陈艳近距离接触——伸出双手压在她的双肩之上,将她按在座位之上,说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陈艳一怔,没想到夏想会有这个动作,呆了一呆,她才回过神来,张口就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矿难事故……江刚还有后手,要快,要不他要疯了。”
其实制造矿难事故,江刚已经疯了一半了,还能再疯到什么程度?夏想和季如兰对视一眼,二人心意相通,夏想退后一步,就由季如兰问陈艳。
“艳艳,别急,慢慢说。”女人和女人之间好沟通,季如兰抱住陈艳的肩膀,轻声安慰她。
曾经的晋阳一姐、高高在上的陈艳,在季如兰的柔声细语下,终于失声痛哭了,哭得很伤心很委屈,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陈艳衣衫不整,但也不是被人撕扯,象是急于奔跑慌不择路才弄得十分狼狈,夏想很有耐心地在一旁等陈艳的情绪稳定下来,对季如兰恰到好处的安慰深感满意。
想起以前季如兰的任姓和胡闹,而现在的她温声软语,也是柔情似水。
十几分钟后,陈艳的情绪慢慢稳定了,情绪一平静,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地夏想笑了笑:“让夏省长见笑了。”一转身又跑进了洗手间,洗了洗脸,补了补妆,才又出来。
女人就是女人,尤其是特别在意容貌的女人,也就是夏想,换了别人,或许还真没有耐心等陈艳哭哭闹闹之后再去补妆。
“江刚想强歼我。”陈艳仰起脸,“我要告他强歼未遂。”
江刚如何兽姓大想要强歼陈艳,又如何被陈艳踢中裆部倒地不起,正好让陈艳得以逃脱魔爪,详细过程陈艳只是一带而过,她诉说的重点落在她被江刚软禁的两天多来,一边与江刚虚与委蛇,一边暗中将江刚的后继计划摸得一清二楚。
世界上的事情很难说得清楚,有些人天生就是另外一些人的克星,江刚几次三番想要暗算陈艳,结果阴错阳差,总是被陈艳逃过不说,还每次都让陈艳反击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