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不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他不知道和林冰兰做了多少个小时,只知道从眯成一条线的眼缝中感受到天边出现一丝光亮。
他累得感觉自己要寿终正寝了,连动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唯一有过这样经历是他生车祸的一瞬间,这是她做过的有史以来时间最长最激烈的一次,每次当他以为结束了,林冰兰就骑到他的身上,把他当做一匹跑不累的骏马扬鞭驰骋,让他有被强奸的感觉。
强奸是使用暴力的手段强制占有对方的身体,林冰兰不就是对他这么做了。
林冰兰就躺在齐不扬的身边,突然她的身体又动了,一只手趴在齐不扬肚子上,匍匐着缓慢爬到他的身上。
又来了,齐不扬心中叫苦不堪,他动了动嘴唇,声音很小,“我连一个指头也动不了了,不要了。”
林冰兰却继续爬上来,坐上齐不扬酥麻的没有知觉的大腿上。
齐不扬又说一句:“你动不了了,你打算奸.尸吗?”
林冰兰的头湿的好像刚从水里探出头来,不扬,嘴角微微翘起,似乎在说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吗?
她微微俯身,双掌轻轻按住齐不扬的脸庞,十指探入齐不扬的间头皮,而齐不扬已经没有精力欣赏眼前动人的春色。
林冰兰像个喝醉酒的女人一般笑道:“软的跟条橡皮筋一样。”
齐不扬想伸手去轻抚她的脸容,可是他没这个力气,他像个英雄一样战斗到最后一刻,可还是战败倒下,而胜利者正骑在他的身体,用胜利者的目光。
“再来!”
这二字说完,林冰兰就趴了下去,用失水干枯的嘴唇亲吻他。
嘴唇落在齐不扬的肌肤上,他却没有一点感觉。
亲着亲着,林冰兰就累得睡着了,嘴唇也不动了,身体却依然保持着胜利者的姿态跨压在他身上。
几秒钟之后,齐不扬也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无人惊扰的寂静中,在寒冬的清晨,两人熟睡着用彼此的身体保暖……
黎明的光线从窗户斜射进屋,照在像一起死去的两人。
……
两人的手机间接性响了很久,死去的两人却听不见了,直到费尽了电不再响了。
当齐不扬睁开眼睛的时候,天依然是黑的,
却只有他一个人躺在地上,而林冰兰不见踪影,身上还披了一条被单。
她上班去了吗?
这个女变态。
齐不扬虽然醒了,依然一动不动,需要缓一下。
隐约听到洗澡的声音,他下手表,七点五十分,天是黑了,那肯定就是晚上的七点五十分了,他居然整整睡了一天。
片响之后,齐不扬起身来,双脚还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开灯的时候绊倒什么东西,差点摔倒,可以想象卧室里一片狼藉混乱。
当他开了灯,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床被掀起来,床头柜翻了,台灯破碎不堪躺在地上,衣柜塌了,柜子里的衣物向流沙一般涌出来一大片,至于被子枕头那一些就更不用说了。
整个卧室凌乱的像垃圾场。
齐不扬记不清楚这一切都是怎么生的,只记得他的身体一直和林冰兰缠在一起,她矫健有力的腿一直禁锢自己的腰部不松开。
紧接着身体的火辣酸痛让他现自己遍体鳞伤,摔伤撞伤摩擦伤咬伤,密集的他都分辨不出那个部位。
昨晚他是跟一头雌豹作.爱吗?
林冰兰围着浴巾擦着头就走进来了,她不扬,两人却对视无言。
过了一会,林冰兰把擦头的毛巾朝齐不扬扔过去,淡淡说道:“去洗个澡吧。”
“好。”
对话像一对一夜情后的男女那么冷淡。
齐不扬走过林冰兰身边,林冰兰又说一句:“客厅有水。”
齐不扬喝了一大壶水这才走进浴室。
两人都不想出去,在厨房随便弄了点东西填饱肚子。
这一晚,两人又睡在同一张床上,却什么也没做,像一对夫妻一般睡在一起。
……
这一战,两人都元气大伤,隔日上班像个得了病的病人。
二天之后才开始好转。
齐不扬给了穆老爷子一些阵痛安定的药物之后,和苏小娜一起走出房间。
这会已经顾不上副作用了,尽量的降低病人的痛苦,每个病人走到这一步,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自己一动不动一直承受着痛苦,亲人朋友伤心难受,对他们来说安详睡去就是最好的结果。
但因为种种原因,每一个这样的病人都是苟延残喘到最后一口气。
苏小娜道:“齐医生,到我的房间里谈。”
齐不扬道:“穆老爷子的情况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我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减轻他的痛苦。”
苏小娜眸子黯然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