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闪过各种猜测，却没有一个是好的，因为和魔族产生关系，不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好消息。

尊主的话彻底印证了万俟卿音的担忧和猜测，也让她的脸色很难看。

“他们都是魔族的奴隶。”

奴隶？

居然是奴隶？

万俟卿音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她以为会是被威胁了，或者是被控制了，可是却没想过会是如此低微的身份。

恍然间，万俟卿音脑海中忽然浮现之前在洛城的日子，那些年轻鲜活，充满斗志和激情的面孔，那些人怎么会甘于做奴隶，而且是魔族的奴隶？魔族本就是人类的仇敌，人类都看不起魔族，仇视魔族，洛城一直以来虽然不是东大陆最大的势力，但是实力也不容小觑，一直都是人尽皆知，甚至多数人向往的地方，现在却变得如此不堪。

这让万俟卿音难以接受，即使这里让她伤心，可是她还是无法接受洛城的人是魔族奴隶这件事情。

那些富人的奴隶都是被看不起甚至蔑视的，他们没有尊严，可想而知洛城的这些人又该如何，他们很轻易的接受了吗？

万俟卿音其实何尝不知道答案，看着偶尔路过和她打招呼的人，不就是自豪的证据了吗？

“他们一开始就知道吗？”

尊主摇摇头，“在你离开之后。”

万俟卿音脑海中嗡嗡作响，只觉得天翻地覆。虽然知道他们是后来知道的，但是万俟卿音丝毫不觉得轻松，因为这些变化是她离开之后才开始的。

如果她没有离开，魔族会不会出现？

如果她没有离开，洛城的人会不会依然自豪闲适的活着？

那么多的如果，让万俟卿音一时间心绪大乱，胸口一紧，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