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说,“你来吧,别把我打成傻比就行。”
“行,那我来了,你小心点!”老鼠说完用石头对着我脑袋就砸了一下。这一下,直把我砸的晕头转向,我眼睛一黑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我摸了一下头,真出血了。伤口疼的厉害,我眉头皱的老深。
“明明,你没事吧?”老鼠咧着嘴看我。
我疼的深吸了一口气,没事!说完以后,我脑袋又是一阵晕,同时有点恶心。我挺害怕的,我心思别给我打死了。小时候表哥给我抓了一只小鸟,小鸟挺可爱的,小眼睛滴溜溜转,我看着喜欢了半天,还用脸挨着它的小脑袋蹭。当时有点没抓住,小鸟飞了。因为是在屋子里,小鸟一头就撞在了墙上。看到小鸟撞墙,把我心疼怀了。我赶紧捧起小鸟,给它揉脑袋。小鸟静静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张着嘴巴翻白眼死了。那天我哭了一天,表哥说再给我抓十只,我哭着告诉表哥以后再也别抓鸟了。
我现在的情况就跟那只小鸟一样,又疼又恶心,但是为了不被抓,我只能忍着。我坐在地上抽了根烟,我问老鼠,“车子牌照能换吗?”
“怕出事,特意带的假牌子。”老鼠笑着跟我说。他是老前辈,我能想到的他全都想到了。
文明的事整的有点大,我们直接回的乡里。回去的路上我又让黑子给我买了几瓶啤酒,我不管能不能喝下去使劲往肚子里灌酒。灌完了以后,老鼠赶紧带我去乡里的小诊所,一进去老鼠就喊让人打了。
“咋整的啊?这不是张明明吗?咋让人给打这样啊?”乡里的大夫认识我家,也认识我。
“我跟老鼠哥喝酒,有好几个小子骂我俩,然后就把我打了。”我跟大夫说。
“这孩子,这一天咋总打架呢。来,我给你看看。”大夫说着给我看头。才被老鼠砸了一石头,我的头又麻又痛。大夫给我上双氧水的时候,我差点没晕过去。
天气很冷,但我和老鼠的头上都是汗。这次的祸算是惹大了,文明那边条子一定会查。绑架、恶意伤人,这罪名,我们都担不起。老鼠凝神看我,他看着诊所的钟想了想说,“沈大夫,你这钟咋快了这么长时间呢?”
“那你给调调吧。”沈大夫头也不回的说。
“行,我给你调调,快了一个小时呢,现在才九点。”老鼠说完笑嘻嘻的给沈大夫调钟。
看着老鼠调钟,我松了一口气。这回好了,又多个不在场证据。也不知道当时是不是动画片看多了,反正我俩就心思越安全越好。
去诊所的就我们俩,蝎子去找人给我们作证,说我们在老五家的烧烤摊跟别的乡的小子打架。黑子我没让他出来,如果真要抓的话,就抓我一个吧。到时候让黑子跑,能跑多远跑多远。想到我可能要被抓起来坐牢,我心中有种凄凉的感觉。没事,长的太帅了被判三年也正常。我依稀记得表哥坐牢时说过的那句话,很像哭,表哥当时心中的伤痛只有我能理解。
这事惹的太大,我们兜不起。回来的时候已经商量好了,老鼠让他的另一个朋友去找雷哥。这事我们做的太冲动,要是雷哥知道肯定骂我们。出乎意料的,雷哥来着没说我也没骂我。他好像很疲惫,他静静的看着我说,“明明,只要我在一天,我就不会让你有事。”
看着雷哥山一般的身影,我眼圈红了。每次看到雷哥,我的心都会变得很静。就像一只漂泊无依的小船,找到了港口。
黑子藏起来,蝎子藏起来,抓人的那辆面包车也藏起来了,我和老鼠把带血的衣服也换了。小诊所,雷哥和老鼠陪着我。看着墙上滴答作响的时钟,我们静静的等待,等待条子来抓我。
当天夜里,市里果然来了很多条子,其中有文明他叔一个。文明他叔看到我骂了一句,上来就踹我。雷哥替我挡了一下,他淡淡的对文明他叔说,“别动我弟弟,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