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断一下,昨天自己忘掉的记忆的后续展,多半是冲突闹大了,刚好安宇昔也来酒吧了,然后摆平,她可是听金钟国说过,安宇昔的战斗力不一般,就是不知道诗京伤得怎么样。
用冷水洗了脸,再次回到屋里,一边接过安宇昔递来的早餐,她一边问起这个担忧。
安宇昔耸耸肩:“伤在脸上,不过不严重,就是可能要耽误下个月初的活动。”
于是白智英颇为内疚,连忙打电话给他道歉。
昨天明明是安宇昔和成诗京准备安慰她的,结果她却只顾着自己借酒浇愁,又惹下那样的‘乱’子害得成诗京受伤,对如今真心对待的朋友越稀少的白智英来说,这种内疚简直法饶恕。
待好不容易向成诗京道过歉,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绪,她又向安宇昔道谢:“宇昔,谢谢你,昨天如果不是你,诗京恐怕都要被我害惨了……”
“那以后就不要喝那么多了!”
安宇昔冷声说道:“我理解你心里的苦闷,但你也要考虑一下自身情况,你是个‘女’人,在这种地方,万一出了什么事,诗京哥又来不及阻止,你觉得以后我们还有脸见你么?”
没想到一向待人温和的安宇昔,居然说出这样严重的话,白智英呆了呆,旋即低下头:“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
“…………”
咬着下‘唇’,白智英呐呐言,慌张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忐忑之中,一会儿后,她看到安宇昔冰冷的表情逐渐卸下,浮上奈:“所以,以后别再这样了,好吗?”
“哦……”
难以形容那是怎样的感觉,明明比他大,此刻在他面前,自己却像是一个任‘性’又怯弱的小妹妹。
正胡思‘乱’想着,她又听到对面安宇昔说:“你的事,就‘交’给我吧!”
“什……什么?”她愕然抬起头,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视着她的眼睛,安宇昔摊摊手,笑道:“你单曲行的事,‘交’给我吧!不管怎么说,那歌也是我写的!”
“你不怕……”白智英迟疑道。
“我好歹也是a公司的社长啊,这点能力还是有的。智英姐,你的专辑很就可以行了。”没等白智英说完,安宇昔便懂了她的意思,打断她的话说道。
听见他的话,白智英一时有些失态,张了张嘴,没有吐出几个音节,眼眶控制不住的湿润起来。
没有她那样的经历,就法体会她的痛苦,作为一个曾经取得了颇高成就的歌手,长达年的低谷期几乎成为她人生中挥之不去的梦魇。一次次的努力,一次次的跌倒,在失落中受尽冷遇,若非她天生‘性’格坚强,恐怕早就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崩溃掉了。
即使如此,长期的压力也让她不堪重负,否则上次也不会喝得酩酊大醉。
上次安宇昔说,让她把一切都‘交’给他,虽说过往的认知里,安宇昔从未对他们说过大话,但事实没有结果之前,终究是有所怀疑的——其实这样的怀疑多半也源于她对人生逐渐产生的悲观倾向,不过这里不是心理学讲座,没必要多做分析,当安宇昔那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所有怀疑便已成为过去!
雨幕拍打着庭,两人靠近的户处,幽暗天光与灯光结合的清冷挥洒下来,白智英低下头,垂落的‘阴’影里她轻声道:“谢谢你,宇昔!”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谢谢这种话不要再说了。”拍拍她的肩膀。安宇昔笑道:“不过你自己也要想好,这张唱片如果让我帮你行的话,你得签约我们公司才行。”
闻言,正悄悄擦拭着眼角的白智英,手上顿了一顿。
虽然她确信那《不再爱了行后,她可以一夕翻身。彻底走出低谷期——在她看来,安宇昔多半也如此认为,毕竟那是他写的歌——到时想要找她签约的公司,要多少有多少,安宇昔这时提出要签下她的演艺约,未有趁火打劫的嫌疑。
但那是因果关系颠倒的诡辩,再如何确信,未来也只是尚未生的事情,现在的现实是,她一直在接受他的帮助!
安宇昔能够向堕于深渊的她,伸出温暖的手,那么她付出自己的信任,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着,抬起头,撩了撩有些缭‘乱’地沾在嘴角的长,白智英伸出手,笑道:“没问题啊,社长!”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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