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越泽憋屈地冷哼了一声，却见若灵笑眯眯地又凑了过来，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身子也不自觉地往后靠了靠“你想做什么？”

“你刚铲平一家医院，我当然是希望你能够派人将那些被丢到荒郊野岭的遗体整顿好。”虽是笑眯眯地说着，若灵的笑容却让人心里莫名颤，满满的威胁之意。

越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面对若灵明显的威胁当然不会屈服，可是刚还在玩耍的肉肉很有眼色地凑了过来，无辜地歪脑袋望向越泽，小手也局促不安地拽住他的衣角：“大哥哥，荒郊野外很吓人的，叔叔阿姨们在那里肯定很害怕，你把它们接回来好不好？”

“……”可以说不行吗？他一向说的到做的到，把说出去的话收回来这种事还从未做到，更没人敢请求他或者威胁他。

感觉到越泽的明显动摇，若灵的眉毛狡黠地挑了挑。看来他的弱点就在这了，不但喜欢孩子，性格也没那么恶劣，只要自己对他好声好气地说话，他就没之前那般讨厌地对待她。

“好。”被肉肉缠得不行，越泽情不自禁地应下，在面对众人诧异的目光后连忙扭头，掩饰之意十足“我只是不喜欢烦吵才答应的。”

“嗯嗯，我们知道，肉肉确实挺闹的。”若灵配合地点点头，满意地朝肉肉竖起大拇指。越泽看着若灵脸上意味不明的笑，尴尬又气恼。

“危险了危险了。”唯恐天下不乱的蓝魅璃紧盯若灵跟越泽的互动，拉过身边唯一可以站在同一阵营的独孤殇，指着两人低声道“你看他俩有没有门？”

“如果若灵喜欢的话就可以啊。”独孤殇的反应可不是蓝魅璃想要的，他还能认真地点头“如果越泽不答应，我也得把他捆过来。”

“……，算了。娃，你还是去跟肉肉玩吧。”

“哦。”

车子停在一家高级钢琴店外，若灵下车后走了进去，看着黑白相间的钢琴，听着耳边悦耳的琴声安心地闭上眼。钢琴不是普通人家可以学的起的，所以身周的人都是略显富裕的家庭。

顾客们忙着为自己的儿女挑选合适的钢琴，突地店内却响起不同于普通大气磅礴的钢琴声，处处透着一丝不舍跟惋惜，甚至于不甘。而弹琴者的技巧虽然不够娴熟，流落出来的情感却能让人感同身受地停驻下来聆听。

“弹的还挺不错耶，可是凤仙齐的资料里没写过她学过钢琴啊。”爱丽丝可不是专门来买琴且有艺术细胞的客人，大大咧咧的她可不喜欢什么音乐，更不喜欢琴声传递的情感。那种对突然死亡的不甘，她可不想再次回想。

“凤仙齐……家境普通，应该说比正常家庭要穷困些，没钱学钢琴课。如果说她勤工俭学也不可能，她平时很虚荣，明明工资不多，宁愿吃泡面也要买名牌炫耀，哪有心思停下来学琴。”若灵低头翻看凤仙齐的资料，怎么看都与她所见的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