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又骑着马回到了朵阿洞中,实在是太丢脸了,也没敢跟妻子提起这次又被抓住的遭遇,尽量表现的像个正常人一般。
但是他不说,不代表别人不知道,祝融夫人问道:“大王,这是从何处归来?”
“自是从清渊洞归来。”孟获大咧咧的说道。
哦?祝融夫人眉毛一扬,不悦的问道:“那董荼那和阿会喃已经反了,怎会轻易放你归来?”
“这两人着实可恶!”孟获恼怒的砸了下石桌,突然回过味来,诧异问道:“夫人怎知他二人已经反了?”
“蜀军二十万,昨夜从他二人之处上山,已经陈兵在此。如此大的动静,我安能不知?”祝融夫人冷声反问道。
瞒不住了,孟获重重叹气道:“夫人,惭愧啊。实不相瞒,昨夜中了董荼那的计策,又被抓去见诸葛亮,只是,他又将我给放了回来。”
祝融夫人秀眉微蹙,总也不面对自己的问题,每次都是别人的原因,但是责备的话还是没忍心说出口,不解的问道:“诸葛亮因何屡次如此作为?难道是故意戏弄大王,让大王难堪不成?”
“哎,倒也不像。”
孟获喝了杯压惊酒,忽然就想通了一件事儿,哈哈笑了起来。
“大王因何发笑?”
“夫人,我明白了,诸葛亮屡次放我归来,只想让我诚意归降。想我占据此地多年,怎可轻易归顺,颜面何在?”孟获道。
“这有何高兴之处?”祝融夫人觉得男人的脑子出了问题,不解的问道。
“哈哈,诸葛亮为图南中,不会轻易杀我,既然如此,便不用担心再次被抓,必定还会被放回。所以,我要跟他战斗到底,分个胜负。”孟获笑个不停,诸葛亮每次都放了自己,但只要是诸葛亮被自己捉到一次,一定让他人头落地,毫不含糊。
这还真是个不要脸的逻辑,祝融夫人心中并不高兴,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如此僵持下去,惹怒了诸葛亮,说不定就真的会把孟获给杀掉,换一个听话的不就得了,比如董荼那还有阿会喃之流。
祝融夫人又说:“如今蜀汉大军只需几个时辰便可攻来,大王该如何与其斗争到底?”
孟获挠了挠头,说道:“此番我军处于劣势,交战不利,还是撤走吧!”
“又能去往何处?”
“翻山而过,到泸水南岸扎营。”
“父王,住的好好的,为何要撤走?”此时进屋来的花鬘听到父母谈话,不满的问道。
“当然是暂避风头,花鬘,速去收拾你的行李。”孟获不由分说道。
“哼,明明打不过!”花鬘嘟囔一声,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己房中,不知出于何等心理,临走时屋内洒满了花朵,还把最大的一朵摆放在自己床头最显眼的地方,小脸红得发烫。
事不宜迟,孟获立刻整理大军,沿着熟悉的山路,翻过了白崖山,一路继续向南撤退。诸葛亮听到了消息,并没有追赶,将大军全部迁入到白崖山中暂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