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暂且不提,蜀汉江山乃是诸葛丞相鞠躬尽瘁呕心沥血打造,大王此举,只怕也伤了九泉之下的丞相。 ”费祎道。
“大胆!”
王宝玉眉毛一竖,猛拍了下桌子。
“微臣口述心想,并非愚忠,怀有重启蜀汉之意。”费祎解释了一句,又说:“实不相瞒,大王之能胜蜀王千倍,定可开创海内一统之大业,兴邦于百世。”
“这些恭维的话就没必要说了,我想让你回去,帮助刘禅打理朝政。切记,莫生异心,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王宝玉阴沉着脸郑重发出了警告。
“谨遵大王吩咐!”
费祎先是一愣,连忙点头,早就不想呆在彝陵城,实在太闲,容易胡思乱想。
安排走了费祎之后,王宝玉走出大门,越含章楼的这些垫子和网兜越觉得别扭,严重影响高楼的美观,吩咐蔡文姬道:“文姬,把这些东西都撤了,他们爱死就去死,我也不想拦着。”
“宝玉?”蔡文姬略微沉吟,劝说道:“得天下必得人心,这些人不过愚忠而已,罪不至死,当以安抚为上。”
“世上天天都在死人,何况他们几个?”王宝玉不以为然:“再者说,从古至今,枉杀忠良的贤君圣主大有人在,几人无过?可曾又因此动摇他们的根基?”
“宝玉,你,变了。”蔡文姬满脸黯然,又说:“若你执意如此,我照做便是,对外也说是我的主意,不为宝玉英明抹黑。”
“不用你替我背黑锅,我王宝玉一人做事一人当,后果更不用自己的女人去承担。”王宝玉大手一挥。
“宝玉担负骂名,文姬感同身受,与自己担当又有何异。昨日匈奴阶下囚,今岁彝陵人上人,文姬置于死地而后生,身上一丝一缕,皆是宝玉所赐,再怎么付出,又怎会惨过昨夕?”蔡文姬说着屈膝跪了下来,语气柔和但十分坚定。
王宝玉微微发出了一声叹息,他早就感觉到自己的异样,心如铁石,杀意浓重,时常有视苍生如草芥之感,难道帝王都是如此吗?
王宝玉转身离去,蔡文姬则跪在地上很久,侍从纠结服从大王命令还是静候王后劝谏,也都跟着没动。
在蔡文姬的坚持下,蜀汉的官员得以保存性命,王宝玉不再关心这些事儿,全权交给了蔡文姬。
只不过蔡文姬此举,也让女人们惊了心,当初那个对她们百般宠溺的大王,已经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
姜维被任命为先锋,王宝玉带着马云禄以及五万兵马,过了汉江,直奔合淝。
却说陌千寻带领马岱王平及十万大军,兵临长安城下,司马昭带领着父亲留下的五万兵马驻扎在这里,身边的谋士正是程昱的儿子程武。
因为陌千寻的行军速度太快,以至于长安刚刚收到消息,就被突然而至的十万大军团团围住,连弃城而走的机会都没有。
“程先生,又该如何是好?”司马昭真的慌了神,敌军来势汹汹,毫无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