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道尖锐的喊叫声将琴箫阁外树枝上的喜鹊吓得扑闪着翅膀仓皇飞窜,整个院子也因为这道声音瞬间安静了下来。
“澹台瑾,你太狠了!”良久之后,夏侯霏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磨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的罪魁祸首,原本对他心存的感激也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抑制住的怒火:“bt,你这个bt,你怎么能用如此龌.龊的惩罚对待静逸?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你怎么就下得去手啊?”
“别说的这么难听,本宫可不是攻击的那一方!”
“该死的,可你是下令的那一个!难怪,难怪她们一个个难以启齿的样子,你,你……简直是可恶!”夏侯霏气的浑身颤抖,脸色煞白,三天啊,三天,她一晚上就受不了了,那丫头是三天,那还有命吗?
澹台瑾看她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忍不住调侃:“喂,别用这么愤怒的小眼神看着我成吗?她可是雷震未来的娘子,那雷震焉能真的就折腾她三天?你应该感谢本王,如若不是本王,你那婢女还没这么快嫁出去呢!”
“你放屁!”夏侯霏再也忍不住,指着澹台瑾的鼻子爆了粗口:“你居然趁我昏迷的时候将我的人随便的指给你的人,凭什么?澹台瑾,你这是欺负人!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在chuang上的话更是不可信,你又不是雷震,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用粗鲁的方法对待静逸?可……咳咳咳,你,你气死,气死我了!”夏侯霏一口气上不来,扶着chuang沿困苦的痛咳了起来。
澹台瑾这才意识到事情似乎玩儿过了,赶忙走过去。
“你别碰我,也别靠近我,澹台瑾,这件事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夏侯霏跟你没完!”夏侯霏用力的吸了口气,扶着chuang沿,眼神凌厉的瞪着他,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人家静逸还没说什么呢,你气成这样,至于吗?”澹台瑾的话还未说完,就接收到夏侯霏那双冒着火光的水眸:“她只是我的婢女,你太子爷亲自下的令她敢说什么?澹台瑾,你脑子进水了?”
“你能别这么粗鲁吗?”
“不能!你受不了是吧,那就对了,以后,我天天以这样粗鲁的一面对着你!”
“你的身体刚刚有些气色,若是再气病了,还要无期限的等下去,难道你不想进宫了?”澹台瑾自知理亏,也知道她说的纯粹是气话,她虽然偶尔有些粗俗,但这也是她可爱的一面,他也没打算完全的遏制了,这样的她才让他觉得真实。比起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们,拥有正常喜怒哀乐的她才是最耀眼夺目的。
夏侯霏身子一震,冷冷一哼:“还进什么宫?你这关都过不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在府里呆着吧!”
“你会这么甘愿?”澹台瑾轻挑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是没什么意见,你若真愿意待在府里相夫教子,那我可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只是可惜了……。”
“可惜了什么?”夏侯霏瞧着他唇角边那刺眼的狐狸笑,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她发誓,早晚有一天她要将今日这个仇报回来!
“可惜了某人自诩的天才经商才能了!”澹台瑾唇角边的笑意渐渐收起,意味深长的看着夏侯霏:“真的、确定,不进宫了?”
“这么说,你同意了?”总算反应过来的夏侯霏,腾地一下就从chuang上跃了起来,作势就要下去,却被眼疾手快的澹台瑾拦住了:“你做什么?”
“当然是进宫啊?万一你反悔了怎么办?趁热打铁,我得赶紧着点,过了这个村说不定就没了这个店了!”兴奋的无以复加的夏侯霏丝毫不去管澹台瑾瞬间一黑的脸色,窸窸窣窣的就要穿衣洗漱。
“先别高兴的太早,本宫的话还没说完呢!”然而,夏侯霏脸上的笑容却深深的刺激到了某人,他的眼眸深处彼时正流转着不怀好意的精光,上下打量着夏侯霏。
霏儿的动作一僵,面色剧变,拧着眉转过头,冷然一笑:“想不到堂堂太子爷说话就跟放屁似得,怎么,你这是要反悔了?”
澹台瑾那双黑眸霎时静若寒潭:“本宫似乎还从未向你说过‘同意’这两个字吧?既然没有同意,又何来反悔一说?你是不是高兴过了头,脑子有些不正常了?”小妮子,越来越不将他放在眼里了,‘放屁’这两个字也是她能说得出来的?简直就是岂有此理!若不是看在她大病初愈的份上,他今天非好好收拾她一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