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嬷嬷也是惋惜的不行,不过还是首先安慰自家主子:“长公主莫担心,以后,咱们还有的是机会。”
“会吗?”平阳轻轻的摇了摇头,表情看不出来什么,心里面却兀自叹息,本以为依着太子的性子,说不定会在宴会结束时来接人,以此来达到他们拉拢的作用,可惜的是,她似乎高估了夏侯霏。印象中的她,永远是那么高高在上的死样子,对谁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所以这次赏荷宴,她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她真的还答应了,当时,还真的吓了她一跳,心想原来自己的脸面还不小,却没想到,来了这里,她一改以往的风格,对谁都那般的热情,反倒是她这个主人,被人遗忘在了圈子外,期间,别说单独谈话了,就是连接近的机会都少得可怜。
平阳怎能不气?怎能有好脸色?可,这又能怪得了谁呢?目前人家可是临月国最炙手可热的人物,谁家不是铁了心的巴结?自己虽然身为长公主,可到底只是皇上的妹妹,也不是一母同胞,地位远比不上那些王妃、郡主,如今这样,也许,已经是个不错的结局了!
平阳叹了口气,轻轻的拍了拍嬷嬷的手臂:“顺其自然吧,更何况,从太子妃的态度也能看得出来,他们不是难相与的人,说不定没有我们想象的那般可怕。”
那嬷嬷听言,也附和着的点头:“可不是,奴婢也瞧出来了,这太子妃啊,还挺善良的,看起来也没有其他人那般的势力,给人感觉很舒服,单纯,就是不知道她这是表现出来的,还是本性如此。如果这是本性,未来将会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皇后。”至于神后,怕是未必能够落在她的身上。当然,这件事也并不绝对,一切都要遵从祖制,他们这些奴才,也只有心里想想的份了。
平阳长公主唇角轻轻扬起,似乎一下子释怀了:“是啊,也许,本宫根本就不应该多此一举,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是祸是福,就看驸马的造化了!”
“驸马爷博学多才,一定能够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的。太子爷若是能够坚持到最后,也未尝不可!”比起其他几位王爷来说,澹台瑾的实力,的确是有目共睹的,这是谁也无法否认的!
平阳长公主又何尝不知道?她红润的唇角一牵,“好了嬷嬷,您不用劝本宫了,一切,天注定,随缘吧!”
“长公主能这么想,自然是好极了。”嬷嬷朝她舒心一笑,轻轻的扶着她转身回了府。
当长公主府的大门关上之后,在不远处的拐角处,缓缓的走出一道鹅黄色的身影,她目光淡淡的注视着前方,幽幽道:“是金子,早晚会发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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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荷宴上出尽风头的夏侯霏回到府里后对长公主府内发生的一切都只字不提,澹台瑾也没有问,他们俩人早已形容一种默契,你觉得有必要说的,就会互相告知,那些没必要的,自然不会出现在彼此的谈话中。即使霏儿不说,澹台瑾也知道,她定然进行的很顺利,否则依着这丫头的性子,怕是早就憋不住了吧?
果然,第二天傍晚,他刚刚回府,这丫头就兴高采烈的扑进了他的怀里,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形:“瑾哥哥,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天,真是太奇特了,没想到我们的影响力居然都这么远大了,你说这些人是不是魔怔了啊?干什么要如此跟风啊?就跟发狂了似的,一天,仅仅一天的时间啊,我的商行与彩虹绸缎庄就破了我数日的记录啊,这,这样下去,就算我想不发财都难啊!他们,他们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澹台瑾看着她如花儿般绽放的笑脸,也被感染了:“这样子还不好吗?省的你一天到晚的叹气了!”
“好什么好啊?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爆棚似的热卖啊,我新品上市时那么低的价格都没创造出这么惊人的业绩,可如今价格提高上去了,居然还能如此惊人,你说我心里能安心吗?听说过风雨欲来吗?”
“这没有什么不正常,你鲜少不出门,大概还不知道如今你我在临月炙热的程度,自从宫变之后,父皇已经明目张胆的让我来处理朝政,虽然你我心知他是在养精蓄锐,可看在别人的眼里,这就是一种变相的传承,在这个最敏感的时期,任谁都会学的小心翼翼起来,我们看似不经意的话,对别人很有可能是投其所好的探路石,安心吧,这样的日子,你势必要经历三年!”
听澹台瑾这么一解释,霏儿眼睛倏地一亮:“这么说的话,接下来我可以放心大胆的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