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水迹无声的从陈静默的脸颊上滑落,在冰冷的宇宙中凝结成飘散的冰霜。
低着头,陈静默发出哽咽的声音,直至最后,变成了颤抖的哭泣声音。
安静的倾听着她眼泪化作冰霜的声音,白朔笑着问:“那就是成了?”
陈静默忽然抬起脸,带着泪水发出哽咽着:“我还没有答应你啊魂淡!”
白朔抓着她的手,理所当然的说道:“恩,现在答应也不迟啊。”
“你看,你又打不过我,我把你抓回去强行结婚的话,是没有人会管的啦。”白朔将哽咽的少女抱在怀中,带着笑意在她耳边低语:“到时候你就是叫破喉咙都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你这个混蛋,太突然了啊!”
陈静默羞愤的踩着他的脚尖,然后带着可怜兮兮的神情抬起头,泪眼汪汪看着他:“先不结婚行么?”
白朔意味深长的笑着反问:“你说呢?”
“呜……”陈静默发出一如既往的可爱声音,低头埋在他的怀里:“那就算了……”
“唔,别扭的姑娘,就当我是胁迫你的不就好了。”
白朔揉着她的长发,带着笑容低语:“开心的哭出来的话,我也会帮你把眼泪擦掉的。”
“才不会,才不会哭出来啊魂淡!”
陈静默抬起头,倔强的看着白朔,眼睛通红。
虽然这么说着,可是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像是在哭泣,可是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就像是收获了整个世界的幸福一样。
……
重新回到了所有人的面前,长孙武诧异的看着一个人的白朔:“就你一个人?副队呢?”
“她太激动了,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白朔笑了起来:“你们等一会就好了。”
长孙武愣了一下,露出了然的神情,带着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
白朔笑着点头,看了看身后的队员:“那么,我就要走咯。有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长孙武笑着挥手:“快去快回。”
有希在父亲的肩膀上举起手:“记得要带礼物。”
白朔举起手和有希的手掌拍了一下:“好的,会带很多回来的。”
纵然察觉了刚刚发生了什么,有些黯然的奥托莉雅却依旧露出认真的神情:“我会等待您回来的。”
对于她话语之中的坚决和另外一层一丝,白朔只能苦笑。
猴子扛着自己的宝贝棍子,向着白朔的胸口擂了一拳:“王座什么摸样记得回来跟俺讲一讲。”
白朔揉着有些隐隐发疼的胸口,无奈的叹息:“一定,另外记得下次力气用小点。”
梁公正依旧是趴在碎石上奋笔疾书,察觉到白朔的目光移过来,把本子翻过来,在后面随手撕下了半页后不知道写了什么,折起来之后递给白朔。
“进入之后碰到第一个和第二个熟人的时候再打开。”
白朔端详着手里的纸条:“这算是锦囊妙计?”
梁公正用夹着笔的手挠着一头乱发:“你去了就知道了。”
“好吧。”白朔收起来之后看着梁公正的头发,无奈的叹气:“你头发该洗了。”
梁公正回以鄙视的眼神:“洗了不专业。”
好吧,虽然不知道什么职业非要不洗头发才专业,但是既然梁公正都说要专业了,自己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那么,大家……再会吧!”
白朔笑着,走向了宇宙深处,神力扩散如潮,瞬间覆盖了整个世界,将宇宙的漆黑化作无限光明。
而在白朔的手中,那一封被火漆所封印的信函也在神威的冲击之下不断颤动,即将打开,但是却总是差点什么。
已经没有心情去等待的白朔抬起手指,对准了自己的右腕,无声的划了一下。
碎裂的时光凝聚成剑刃,切裂了他的皮肤,令他的鲜血从伤口之中流淌而出,滴落在信函之上。
古旧的信函不断的汲取着他的鲜血,直至最后整个信封都变成了猩红。
鲜血的色彩融化了上面的封漆,炽热的温度令火漆再次融化成泥,从信封上滴落。
白朔低头看着手中的信封,沉思了片刻后露出自嘲的笑容。
直到现在,你还犹豫什么呢?
就此踏上最后的道路吧!
信函就这样被白朔所开启,从信封之中奔流而出的光芒化作漩涡,吞没了白朔,消失了。
而在无限接近‘无限世界’最根源的地方,一道光芒交织的漩涡骤然扩散。
微笑的男人从其中走出,抬头看着天空。
“这里就是……最后的战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