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在大街小巷间穿梭,很快便来到一处灯红酒绿的所在。
夜已深,这里却是灯火通明,整条街上勾栏无数,满楼红袖招。
黑衣人进了一间,外表朴实无华,内里却别有乾坤。
曲径通幽,假山花石无不精致,引路的婢子都能谈诗论词,打杂的小厮都知四书五经,进了后宅雅阁,便听得琴音淙淙,看似普通的房间,仔细一瞧却极不普通。
脚下踩的是波斯地毯,墙上挂的是大家字画,博古架上放着珍玩古董,墙角一盆兰花幽然吐芳,花叶亭亭,却是极其珍贵的品种素冠荷鼎,一道珠帘横亘在前,里面传来阵阵笑声。
黑衣人掀开珠帘进去。
“老大,我回来了,事情办完了!”
内室里一男一女正在下棋,枰木的棋盘上玉石制的棋子黑白分明,颗颗圆润,男子修长的手指捏着棋子,一手支着下颌,鸦青的发落在颊边,慵懒闲适,凤目低垂,似乎正在思考下哪一步棋。
听到黑衣人的声音,男子抬起头看去,饱满的额头,入鬓长眉下深陷的眼潭狭长迷人,眼尾微微上翘,如桃花瓣,波光流转间勾魂夺魄,昏黄的灯下越显得秀美无伦。
“哦?”男子漫不经心地看了黑衣人一眼,回眸把手中棋子落下,唇角微微上扬:“芷薇,你输了!”
对面下棋的女子生得妩媚多姿,此刻掩唇惊呼:“哎呀,公子,我输了,刚刚我明明快要赢了。”
男子笑着把她揽入怀中,勾起女子的下巴,唇畔的笑容邪气迷人:“输了可要受罚的——”
女子故作撒娇道:“哎呀,公子饶了人家吧——”
“芷薇,你是巴不得输吧?”
黑衣人已经把蒙面的头巾摘下了,露出一张英气勃勃的年轻脸庞,眉眼疏朗,英姿勃发,他笑着道:“大哥,今晚的事你没去,啧啧,真是太有趣了。你知道吗,夏侯策要跟宋依依退婚了!”
“哦?那个女人岂不是要哭死。”男子的表情带了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