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怜晚松了口气,手心似乎都捏了一把冷汗,迈步进了门。
夏侯策坐在一张黄花梨圈椅上,手上似乎把玩着玉佩,凤目微眯,睇了她一眼:“说吧。”
“今晚的事情是有人暗中算计您,我不过是被人利用了罢了。至于原因,目前我不得而知。”
旁边董迟冷哼道:“今晚分明是你所为,当时摄政王醉酒在这里歇下,我可记得宋小姐主动要求照顾摄政王,被在下拒绝了。”
“是有这么回事,我为什么不能照顾摄政王?我是他的未婚妻,我照顾他难道不是合情合理的吗?”宋怜晚反驳。
“你——”董迟想说她声名狼藉,看到摄政王,到底没敢说,只是冷哼道:“当时有黑衣人出现,把我引了过去,分明是调虎离山,你的丫鬟还要把其他侍卫引走,这一切分明是你安排!”
宋怜晚嘴角勾起,嘲讽道:“我上哪找个黑衣人引开你?你说是我安排了这么缜密的计划,摄政王,你觉得我有这个能力吗?我安排这个计划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为了开个玩笑?”
夏侯策凤眼微眯,宋依依这个蠢女人的确不像有这个能力。
那个黑衣人的出现未免太过及时,且能把董迟引走,这般能力并非随处可寻。
“至于那些侍卫,我只是想进去看看你,也被人拦着,一时气急就让丫鬟把他们引开,当时我太生气,做了些冒犯你的事情,但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如果你觉得我冒犯了你,要退婚,那我也无话可说。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缠着你!”
屋中一阵寂静,只有灯花爆裂的声音。
夏侯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他敛眉想着今晚的事。
宋依依没那个能力安排黑衣人,那便是另有其人。
有人借刀杀人,浑水摸鱼,算计到他头上,活得不耐烦了。
夏侯策起身,玄黑的蟒袍在灯下划过一道波纹,织金立蟒在灯光下张牙舞爪,透着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