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别说了,我不能麻烦表哥——”柳心荷一脸善解人意的样子,目光盈盈地看着夏侯策,“表哥,要是你真的烦我,我明天就走——”
夏侯策似是有些不耐,“既知道来是添麻烦,又何必要来,若是你生病了,回去姑母又得操心。”
“怎么了?”宋依依走了过来,扶住柳心荷,“柳小姐,你看你这脸色很难看呢,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去躺着,本来那天你都说了嘛,请我一定要来,其实不用你说,我是摄政王的未婚妻,我肯定要来的,本来想着你身体不好就在京城帮忙募捐什么的,没想到你还是来了,真不应该,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让摄政王怎么交代?这儿可是有人得疫病的。”
柳心荷听她提起疫病,脸色一变,不动声色地扯开手,似乎想躲开宋依依,宋依依眸光微微一动,心中有些狐疑。
“再怎么样,也得来啊,我实在担心表哥,之前是,咳咳,之前实在是老毛病又犯了,唉,这还是当初我救表哥时留下的,总是不好。”
柳心荷见她话里话外在指责她之前不来,现在她宋依依过来,她也跟着来了是居心叵测。
她当即反击回去,眼角余光紧张地看了眼夏侯策,生怕他因此而心生嫌隙,觉得她无情无义没有早点过来。
“哦,是吗,对呀,我忘了你为了救摄政王受过伤啊,这么久还没好吗,可曾请了天下名医?走,先进县衙,我帮你参谋参谋,我读书杂,说不定知道怎么治疗呢?”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见宋依依笑吟吟的没有半点恼怒生气的样子,心态好得简直不像面对情敌,倒有点看戏的样子。
越看她这副神态夏侯策心中莫名就觉得不快,仿佛置身事外不把他放在心中,更不在乎这件事一样。
那种神态也许她没察觉到,但他很是敏锐,对她看似对柳心荷发难,但实际上满眼不耐烦和百无聊赖懒得应付的样子很容易看清楚。
那仿佛觉得这一切很可笑,看戏一样的模样,让她没有半点女人间争风吃醋的味道,倒想在打发一个讨厌的女人,而不是情敌。
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在乎?
那样子很是刺眼,让他很不痛快,仿佛在她眼中,他是让她不在乎的东西。
夏侯策脸上的神情顿时如同晴天转阴,乌云密布,浓重的积雨云似乎下一刻就要降下狂风暴雨。
周遭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而让人窒闷,宋依依打了个喷嚏,忽然觉得有些冷,她抬头一看,见到身边那个男人脸色阴沉,俊美的脸庞忽然仿佛秋风中俯瞰世间的王,杀气冷冽,看她一样都仿佛刀光一出,能置人于死地。
宋依依抖了一下,摸了摸鼻子,这家伙怎么了,谁惹他了?
“心荷,你身体不好,进去休息,宋依依,你不要去烦她,你以为她是你,整日胡闹?”男人薄唇一开,说出话仿佛唇枪舌剑,顿时打得宋依依有些发蒙,脸上火辣辣的有些难堪。
见柳心荷微带得意的眼角,仿佛在嘲笑她不自量力纠缠夏侯策,跟她作对是多么愚蠢的事。
宋依依心中莫名生出一团火,见夏侯策向着柳心荷而斥责她,她还没怎么样呢,就说让她不要去烦柳心荷?
他怎么不看看昨天是谁赶过来帮他,她虽然是有目的没错,但是对他已经尽到该尽的义务了!
宋依依心中有火,她目中怒火生起,冷冷地看了眼夏侯策,忽然嗤笑一声,嘴角勾起,笑容满面,满脸不在乎地道,“是呢,我也不是那么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嘛,看来我是打扰摄政王和柳小姐了。珍儿,咱们回去,我忽然觉得头也有点痛了呢,老毛病犯了。”
说罢她冷笑一声,转过头往县衙内走去,忽然回过头来,邪气地一笑,“摄政王,没事别来找我,本姑娘要修身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