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风寒也不是说感染就感染的啊——”
柳心荷目光闪了闪,说道:“娘,这个还不容易吗?只要先不搬出去,一点苦肉计还是值得的。”
于是,两母女商量了半天,柳心荷当晚就“病”下了,说是老毛病犯了,然而夏侯兰忙着照顾女儿,又因为要搬走而忧心忡忡,结果第二天就感染风寒也病了。
因为这事,而夏侯策也没说什么时候让她们搬走,余仲卿这里得到消息之后摇了摇头,淡淡道:“那就让她们再待几日便是,等摄政王回来再说。”
余仲卿素来不喜柳心荷,密县那边的情形他也清楚,夏侯策没有瞒着他,知道了柳心荷插手防疫造谣的事,这是犯了夏侯策的大忌,有此一报是理所当然。
她既然想博同情,那他也不会管,等夏侯策回来让她死心好了。
宋依依这次去帮了夏侯策不少忙,而且,听董迟他们的说法,夏侯策对她的态度十分不同,这让余仲卿心中十分好奇,想看看这个好友面对女子又是个什么态度,毕竟以前他还很担心他一直不近女色是否有什么心理问题呢。
余仲卿一袭玄衣,面前一排罗盘鬼壳摆放着,他正随手卜卦。
“奇怪,为何无法卜算宋依依的未来,这个女子的感觉很是神秘,仿佛有一层迷雾罩在未来。”
余仲卿心中疑惑,那双眼睛里此刻仿佛星云流转,沧桑的感觉浮现,神秘亘古悠远。
“总觉得她一定是阿策的劫,这种奇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余仲卿百思不得其解,今年夏侯策桃花动了,或许是应在宋依依身上,而且总觉得这二人之间似乎有些牵绊甚深。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顺其自然吧。”余仲卿看了眼桌上雕刻的星图上密布的周天星辰,放下了手,双目恢复自然。
“该准备爱晚楼的事了,萧清城,也该是时候让他学个教训了。”余仲卿起身走出门外,一声令下,黑衣人尽出,离开了摄政王府。
而此刻,正是日上三竿。
宋依依一早让父亲递了折子往宫里去了,中午得了消息说让下午去觐见,宋依依便换了身衣服,在宋瑶嫉恨的目光中离开了。
徐氏拉过宋瑶,冷声道:“你最近给我小心点,昨天都怎么跟你说的?”
宋瑶低头道:“娘,我错了,再不敢了。”
“蠢货,昨晚不问你还不肯说,被那个柳心荷利用了,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你自己,关键做的那么明显,你当现在的宋依依是白痴吗?最近你给我伏低做小,在她跟前千万不要出头知道吗?”
徐氏严厉地警告。
宋瑶脸色一白,“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知道了就去跟她道歉,主动供出来柳心荷,昨晚那个珠儿跟人炫耀,说是柳心荷被摄政王要赶出府去,我看这女人是不行了,你最好聪明点,不要跟她掺和,好好跟宋依依道歉,态度好点。”
“还跟她道歉,她若是知道了能放过我?”宋瑶很不乐意,关键就这么屈服宋依依,她不甘愿。
“你懂什么,现在她势大,跟着她才能得到好处,等后面瞅着机会得好处,或者再算计她,你跟她关系近想暗算她也容易些。”徐氏冷声训斥她。
宋瑶一听,心中很是不快,但不得不尊崇母亲的想法,打算先看看形势,然后跟宋依依坦白。
这母女二人如何算计先不提,宋依依这边到了皇宫,先去慈宁宫见了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