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要执行计划了吗?”
“对,给他们一个教训,莫毁了黑衣卫的威严。”
“属下遵命!”
一行黑衣人鱼贯退出。
余仲卿掐指一算,看了眼外面升起的月亮,下弦月已经在东边的天空升起,一弯残月如血。
很快,今晚,不知名的地方发生了许多起杀人事件,有茶楼,有花楼,有会堂,死伤惨重。
这些人动作极快,对方也同样不是吃素的,一番龙争虎斗,互有伤亡。
然而,爱晚楼的势力还是遭到了很大的打击,京城的势力,京城城郊的势力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爱晚楼这栋处在花街的小楼莫名遭到了火灾,幸亏发现及时。
可是,等救了火,却发现楼中的掌柜和一个名伎全都被人杀死,让人人心惶惶。
天色正晚,宣王府中发生火灾,宣王的书房毁于一旦,许多东西不见了,王府死了几个人,宣王见书房起火,大急,亲自去参与救火,差点被火焰吞噬,还是被人强拉回来。
事后,一个书房伺候的宣王宠爱的婢女被烧死,王府房屋毁伤十数,哭号成群。
月亮渐渐隐入云层之中,东城一处别院中歌舞正酣,好不热闹,几个歌姬正在室内舞蹈,仙乐阵阵,萧清城懒洋洋地坐在首座,身边一个妖媚的歌姬伺候。
歌姬生得妖媚入骨,一双眼睛勾魂,整个人仿佛都没有骨头一般靠在男人身上:“公子,再喝一杯嘛。”
萧清城笑吟吟地伸手取了酒杯,指尖挑了挑女子的下巴,一双桃花眼儿似笑非笑,迷得眼前女子目光迷离:“欢欢是想灌醉我么?”
女子咯咯直笑,含情脉脉地道:“奴家倒是想,公子不知,奴家便见到公子都觉得醉了。”
“哈哈,世子,您可得喝了这杯酒啊,最难消受美人恩嘛!”
说话的男子坐在左侧,肥头大耳,穿着绫罗绸缎,是天下有数的大商人王不二,此人一双小眼,目光精明,虽是肥胖,看着像是憨傻,但若真的以为如此,那边惨了。
此刻,堂中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些人,有道貌岸然的朝中官员,也有武将,一些人半夜聚在此处,醉酒畅饮,好不热闹。
那武将是黔国公的外甥,在军中任职,为人粗豪,这些人,俱是宣王这边的人,跟宣王世子萧清城交际颇深。
萧清城右边坐了白无忧,此刻,他正慢条斯理地品着酒,身边的歌姬倒是想贴靠他,却被他温和地拒绝了。
场中人身边皆有红粉佳人陪伴,白无忧却是仿佛心不在焉,今晚他有些觉得不对劲,仿佛哪里出了问题。
萧清城似乎察觉了他的神情不对,推开了欢欢的酒杯,笑道:“酒便不喝了,今晚倒也喝了不少,这可是金华酒,便是小王也少能喝到,还是留些慢慢品鉴。”
“哈哈,世子客气了,你若这般喜欢金华酒,改日老王我送些上等的给你。”富商王不二豪爽地道。
萧清城笑了笑应付了,目光撇过白无忧,见他神不守舍,不知道在想什么,便不动声色地说去更衣,白无忧见状,也退下跟了过去。
“无忧,你今日一直神魂不守,是出了何事?”
白无忧蹙眉,“清城,我总觉得这两日情形似乎有些不对劲,京城的形势似乎太过有利于我们,之前在外面散播谣言,却也没有任何反击。”
萧清城看向他,瞳眸微缩,“怎么,你觉得那边要有动作?”
“对,我不信余仲卿会没有动作。”
萧清城正要说话,却忽然身边的侍卫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世子,出事了,爱晚楼下多处地方遭人攻击,死伤无数!”
“什么!”萧清城猛然朝他走了过去,脸色微变,“现在什么情况!”
“管公子受了伤,现在已经过来了,在西楼安置。”侍卫脸色惨白地道。
“三弟受伤了?”白无忧也是满脸震惊,这边跟萧清城疾步赶到西楼,见到了管弦鸣,果然管弦鸣也受了伤,身上大大小小几处伤口,好在只是皮外伤。
“大哥二哥,今晚咱们吃了大亏,被人偷袭了!”管弦鸣一见到他们就喊了起来。
萧清城面色阴沉,“你身上有伤,先别乱动,我问你,到底是什么情形?”
“爱晚楼火灾,死了眉儿和王掌柜。还有京城各处联络点全都被人攻破,兄弟们拼死抵抗,才留得几条命在!我当时正在爱晚楼,先是见楼中起火,忙让人去救,就遇到几个黑衣人来攻,武功高强,一番打斗过后他们就退下了,我过后才知道是调虎离山。”
管弦鸣咬牙气得一拍床板,手上刚包扎好的地方又开始渗出鲜血了。
白无忧按住他,沉声道:“稍安勿动,别再伤着自己,不然我们会担心。”
“那二哥你说怎么办?这事是谁干的?一夜之间咱们在京城的据点被拔除许多,损失惨重,死了那么多兄弟,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管弦鸣英挺的俊脸因为愤怒而扭曲起来。
“不会是别人,除了夏侯策,没有人有这个实力。”白无忧冷声道。
萧清城一贯慵懒俊美的脸庞此刻笼罩在阴沉的杀机中,他忽然轻笑了起来,那笑容却仿佛眼镜蛇的笑,阴寒邪气,让人不寒而栗的诡谲。
“很好,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动则已,动则如风,速度倒也快狠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