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感染风寒了?”
“是的,上午已经移驾医疗船‘胡柏’号,据说只是不算严重的风寒而已!”
“噢,现在的年轻人,身体还不如我们这些老骨头!”
“话虽如此,陛下,这种话还是谨慎些说!”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这段对话发生在德国慕尼黑的一座华丽宫殿内,提供情报的是一个年纪在四十五、六岁、一身黑色西装的中年人,坐在一张舒服的大椅子上听取报告的则是一个穿着蓝色旧式元帅军服、看起来年过7旬的老者。
中年人离开之后,老者摇了摇桌上的铃铛。很快房门被打开,一个外貌英俊、穿着简单但很整齐的年轻人必恭必敬的走到桌前。
“陛下,有何吩咐?”
“发密电给伦敦,告诉他一切正常,接下来该依计划行事了!”说着话的时候,老者表情平静,只是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
年轻人低着头,似乎并未察觉到对方这一点细微的表情变化,他随即领命离开房间。
“噢,难道这就是政治吗?”静静的房间里,老者轻轻叹了口气。
英国,帕斯卡弗洛军港。
在这风和日丽的天气里,一些官员和将军脸上却是阴沉的。虽然皇帝的近侍已经转告他们皇帝只是轻微的风寒,几天便可以恢复,但人们似乎还是很担忧,而且不少人觉得皇帝应该就此返回本土。
对于这一切,在军舰和码头上执勤的低阶官兵们毫不知情,他们依旧挺直胸膛展示着自己优良的精神风貌。此时,驻扎在帕斯卡弗洛的除了那支中等规模的警戒巡逻舰队之外,还有大约2000名来自德国本土的军人,其中三分之一是巴伐利亚人,不过他们现在的名头并不是德国海军,而是大不列颠王国的皇家卫队。这支为罗伯特一世效力的部队也是目前英国唯一地正规部队。总共8个步兵师、1个骑兵师、若干装甲部队和航空部队计15万3千人,其中约五分之一作为皇室专署卫队驻扎在伦敦,其余分散驻扎在英格兰、苏格兰和威尔士各地协助维护当地治安。
当然,由于现在这位英王的特殊身份,这支皇家卫队基本上都是原属于德国巴伐利亚的正规军士兵,不过为了不引起英国居民的反感,他们使用的是英国皇家卫队传统的红色制服,而英国军队从前使用的黄色卡其布军服在英国本土已经基本消失了。
基于这些原因。目前在帕斯卡弗洛驻守的德国海军和英国皇家卫队官兵虽然身份、军服各异,但在一起巡逻执勤却也不怎么别扭,而德皇地舰队抵达之后,英国皇家卫队的士兵依旧在港口和码头巡逻。
上午10点,“吕佐夫”号等四舰已经补充完燃料,离开这座军港之后舰队将不再停靠任何一个港口而直接驶往美国。不过,除了“吕佐夫”号之外,其余三舰均没有足够的续航力,因此舰队还将先后在冰岛、亚速尔群岛附近海面与德国煤船会合并进行海上补给。
临近计划启航时间,皇帝的侍从官冯乔纳莱特终于出现并向在外侯命的官员和将军们传达圣喻:
“陛下决定暂时在‘胡柏’号上养病。其它人依旧搭乘‘吕佐夫’号!舰队按计划启航!”
对于皇帝近身侍从官的传话众人并不敢怀疑。但是要求改乘“胡柏”号医疗船的官员一个接着一个,而海军部的将军们也不乐意了,他们觉得“胡柏”号是一艘几乎没有任何防御能力的船。皇帝搭乘这样的船存在安全上地忧虑,总之场面一时间显得有些乱哄哄地。
“安静!”乔纳莱特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种局面,他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陛下身体已无大碍,不过仍然有些头晕,医生认为他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希望各位为陛下地健康着想不要前去打搅,等陛下身体康复了自然会回到‘吕佐夫’号上!将军们也不用担心,陛下说了,医疗船虽然没有大炮和装甲,但没有人敢于袭击一艘德国海军的医疗船。更何况还有‘吕佐夫’号的保护!”
既然皇帝这样说了,那些人也只好遵从,他们再三嘱托乔纳莱特转达自己的问候,然后老老实实回到自己的搭乘的船上去了。
望着众人离去的身影,乔纳莱特好歹松了一口气,转身之后,他的嘴角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