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与和平 第五十章 自由法国的梦想(1 / 2)

.在那片富饶的大地上,曾经遍地飘扬着象征自由、民主、平等的红白蓝三色旗,但无情的战火摧毁了人们的家园,法兰西的大片国土从此笼罩在土黑白红三色旗帜的阴影之下。

战争让整个世界看到德国人的强大军事实力,也让法国人成为懦弱无能的代名词,战争不仅让法兰西大地化作一片废墟,也给法国人拷上了沉重的枷锁。自从《德法和平条约》签订之后,法国本土便被人为的分裂成两部分,北部的土地在条约的约束下成为德国控制区,只有南部占全国总面积55%的土地还由法国人自己的政府控制着。

尽管军事和经济都遭到覆灭性的打击,法国南部2600万人民却无时不刻不在期待着收复故土、驱逐入侵者,停战期间组建的克列孟梭内阁在逐渐得到人民认可的同时,更在踌躇满志的计划着法兰西的复兴。从表面上看,上下齐心的法国人重振他们的国家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然而事实上他们的危机却远没有离去。

新德皇登基之后不久,一个北部的“法国政府”在巴黎宣告成立。众所周知的,这个政府从内阁到地方官员无一不是亲德派,有些人干脆就是听命于柏林的卖国贼,就是这样一个傀儡政府,目前统治者近25万平方公里的德占区,并且拥有那片土地上的大部分政治、经济、司法甚至是军事权力。对法国南部政府威胁最大的莫过于那支由旧法国军人组成的所谓“国防军”,这支拥有10个步兵师、2个骑兵师以及一些飞机、舰船的国防军人数达到14万人,是南部政府军的将近3倍。这支军队除了使用原法国正规军的武器之外,还有近三分之一部队采用标准的德式装备。

相比之下,南部那个真正自由的法国却是虚弱、贫痔而且背负着沉重的战争赔款,政府高层有雄心壮志却不得不首先安置流民和进行经济重建,福煦的5万军队虽个个都是经过战火锤炼的精锐之士,但不论军官还是士兵士气仍未从战败中恢复过来,装备情况也因为目前的窘境而大受影响。有时候就连添置一门大炮也要经过总司令部的批准,局面之艰难可见一般。

在这种形势下,南部法国政府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换取援助的机会,但这个世界上敢于和德国政府作对的人少之又少。

尽管如此,不久之前克列孟梭政府还是和某个国外势力做了一笔好买卖。只不过从那之后福煦元帅的脸上就一直蒙着一种阴沉之色,即便是在总理克列孟梭举办的私人酒会上也不例外。

“噢,我尊敬地元帅,难倒您还是介怀与政府和那些人达成的协议?哈。这样耿耿于怀可不符合元帅您的风格啊!我记得一个星期之前当那笔资金汇入你们陆军的帐户,还有那批你们梦寐以求的装备运抵的时候,您的那些军官们还不是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

说话的一位就是曾担任过法国陆军部长的梅西米,从军人转行当政客之后,这个老头便世故了许多,看来这次是奉总理克列孟梭之命前来劝解的。

在这种激人地话语面前,福煦元帅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在梅西米面前却也发作不得,只是依旧闷不吭声的端着酒杯。

“唉,我也知道这是冒着很大风险的。可是除了那些人之外。这个时候又有谁会怜悯我们呢?”说着说着,梅西米那张布满皱纹地脸上全是哀伤之色。战争爆发之前法国还是欧洲最大的债权国,然而时过境迁。现在法国不仅丧失了众多海外殖民地,还背上了一笔巨大的战争赔款,现在的法国政府是这样的需要资金,而那些曾经关系密切的外国政府和财团却变得无比吝啬,这让法国人深深体会到世态炎凉的滋味。

“你们也知道风险巨大,这甚至……”福煦压低嗓子,用一种很激动的声音说道,“会引发另一场战争!知道吗,战争!”

“您害怕战争了?还是,根本连想都不敢想打仗的事情了?”梅西米假意轻蔑的反问着。

“不是害怕。我地上帝!我们财力和军力根本无法应付一场战争!知道吗?”福煦涨红了脸,看来这些话在他心里憋了好久了。

“如果那些人成功了呢?”梅西米显得颇为乐观,“我们能从中得到巨大的好处!退一步说,就算他们不成功,至少也能让德国由于内乱而削弱!否则以德国目前的实力,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敢于向它挑战,就算俄国和奥匈帝国联合起来也不行!”

“我知道,也许时局会因此而转变,但我们不能将一个国家的命运与一个前途未卜的政变联系起来!”福煦的激动有增无减。眼睛紧紧盯住梅西米,“更何况,我们怎么确定那不是德国人的阴谋?发动又一次战争的阴谋?”

“阴谋?”梅西米轻蔑的笑了笑,“德国人不需要,也没有那种细胞!”

福煦舒了一口气,若德国人还是和从前一样古板,法国就未必会输掉那场战争了。他瞟了一眼不远处地克列孟梭,看来总理的脸色因为自己与梅西米的争论而变得很难看,因而他决定放弃这种无助的争论。

“不管怎样,我觉得应该立即停止和那些人合作,也许现在还来得及!”

“可是已经开始了!(一路看小说网,电脑站)”梅西米惋惜的摇摇头,“没有收回的余地了!”

福煦愣住了,从始至终他都被排除在这个交易的决策圈之外,更不会知道这种关键性的东西。

梅西米拍拍福煦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担心,一切由我们负责!”

福煦没有接着这句话往下说,但他心里很想告诉梅西米,要是国家都灭亡了说谁来负责有个屁用!

假惺惺的安慰了几句之后,梅西米回到克列孟梭那里,两人随即走到一个角落低声交谈起来。

福煦则走到餐桌旁,他端起酒杯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顿时,苦涩的失落感充斥着他心房的每个角落。

法国,凡尔登。

作为战前法国最大的军事要塞之一,凡尔登的土地埋葬了数以十万计的法国和德国士兵。曾经惨烈的战场已经归于平静,那宏大地要塞体系却不复存在。如今,驻扎在这断壁残垣中的是一支来自邻邦德国的军队——有着铁24团之称的第3集团军第24团。自从拿破仑时代开始,这个团就被公认是一支锐不可挡的铁军,第3集团军指挥官豪森将军对于这个团的评价是“我的这个团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他们太勇敢了!”

1914年,“铁24”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所向无敌地通过了比利时。旋即又在法国战场上大出风头,在血腥的凡尔登之战中,这个团又一马当先地重在第一线,为德国的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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