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参威!”
好几个军官几乎叫出声来,在接到出发命令之前,人们甚至还不确定自己是否会成为进攻海参威的一员,更不用说具体在时间进攻这远东第一要塞了。攻陷海参威虽然远比不上进入敌国的首都来得光荣,但是在对日本本土发动登陆作战之前,它完全可以作为一个阶段性的“终极目标”。何况,在德军官兵中早已流传着不必直接登陆日本列岛就能获得战争胜利的说法。
可是,一想到自己要执行的是迂回而不是正面主攻任务,车厢里的参谋军官们也都和奥库拉一样多少有些失落。担任主攻的部队虽然不能百分之百保证率先进入海参威,但怎么说也是“近水楼台”。至于负责迂回地,虽说往往也能抓到不少俘虏,却难免要多受些奔波之苦。再说了,8个小时行军150公里听起来很简单,可是在这土路上的行进速度根本不能和公路行进相比。而且不论3型还是4坦克的越野行程都还达不到150公里,也就是说在参加战斗之前至少还要进行一次中途加油,战场环境下加一次油顺利的话则只要半个小时,不顺利的话所耗时间恐怕就难以预计了!
于是,车外寒风阵阵,这车里的气氛也热不起来,具体命令很快都传达给了下属各个连队,可是奥库拉的眉头却依旧紧锁着,这次行动确实符合他们那素以出战术诡异多变而闻名的师长隆美尔的风格,但这一次还是会和往常一样成功得手吗?
奥库拉显得很担心,而与此同时在遥远的海参威外海,另一群德国人确实信心饱满、斗志昂扬的。
“很好,我们继续保持这个速度,让那些自以为是的日本佬瞧瞧我们的厉害!”
重型巡洋舰“黑森”号的指挥室里,老帅施佩显得活力十足,这也难怪,自从被迫率领舰队撤离海参威开始,他便一直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也是出于同样的考虑,德国最高统帅部和海军部一致同意指派施佩来指挥这场战斗,好让老帅在退役之前了却这心事,也算是对其多年来忠诚效力海军的一个奖励。
不远处的海面上,战列舰“恺撒·菲特烈三世”号、“奥古斯特”号、“巴伐利亚”号正以一列纵队将自己的右舷对准那黑色的海岸线。在它们的主炮塔里,海军炮手们正井然有序的将一枚枚重达半吨和一大包一大包的发射药装入巨大的炮膛之中,每两分钟一次齐射,这样的速度对于这三艘在德国海军中服役时间分别为3年、7年和10年的主力战舰来说并不费力,而实际上除了“巴伐利亚”号舰龄稍长之外,另外两艘都处于舰体和舰员的最佳状态期由于它们的主炮火力是如此强悍,即便是那坚固的要塞也要在炮弹落下时颤抖,勉强在工事顶部芶延残喘的,正是日本海军的十六道旭日旗!
就在老帅说话的时候,那三艘战列舰里的炮手们又一次打开炮膛重复那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装弹程序了,而发射药留下的余热也同时充斥着有限的炮塔内部空间,尽管排风扇疯狂的转动着,但塔壁上的温度计清楚显示着里面的温度——48度,比外界温度高出了将近50度!
对于炮塔内的四季如火炉的艰苦工作环境,老帅自然是非常清楚的,其实他下令以这样的射速进行主炮齐射就已经是考虑到炮手们的情况了,若换了是激烈的海战里,以每1.5分钟1次甚至是每分钟1次齐射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而单舰自由射击时恺撒·菲特烈三世级战列舰的主炮射速可以达到每分钟1.5发!
在三艘德国战列舰总共25门口径至少343毫米的主炮向岸上的要塞射击时,那里的日军要塞炮也毫不示弱地进行还击,略显凌乱的炮弹不时破空而来,几乎每一分钟都会有暗红色的“流星”落在海面上,有的距离德国战列舰队很远,有的看起来近在咫尺!需要小心防备这些重镑要塞炮弹的不仅是三艘战列舰上的官兵,在它们周围进行反潜警戒的驱逐舰更得时刻祈祷,这些驱逐舰虽然能够轻易击败数量相近的日本轻型舰只,却不是280毫米甚至更大口径要塞炮的对手,往往一枚近失弹就能将驱逐舰上的水兵们晃得七荤八素,更不要说轻轻蹭一些甚至是直接命中了!
“元帅,这是青岛指挥部发来的密电!”
又一阵震耳欲聋的炮声仍在海面上回荡之时,穿着厚厚的篮黑色冬季海军大衣的通讯官来到施佩身旁,敬礼之后递上一份电报,表情严肃但并不拘束,眼神中更是透着一股自信和轻松。
施佩接过电报,他的两名高级参谋则站在合适的距离看着他。
“陆军再有4个小时就可以发起进攻了,我们是否从海面上登陆还要看他们的进展情况!”施佩看来并没有对周围的军官们保密的意思,他的声音足以保证大半个指挥室里的人听到。
“元帅觉得这场战役单靠陆军解决的可能性有多大?”旁边一位两鬓均已斑白的准将开口道,虽然最高统帅部还没有下达通知,但是像他这样的年龄和军衔在战争结束后退役将是十有八九的事情,所以,在战争结束之前多获取一些功勋是他们这样的老将相同的愿望。
“从我们向岸上开炮的那一刻起,战役就有我们海军一份了!”
施佩看着前方忽明忽暗的海面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