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可以让他做皇上,也就可以让他不做皇上!”李玉锦语气生硬的说,“那个老妖婆也在寻找合适的代替者,不是那个叫简业的或者别的什么人代替,就是全焕那孩子代表,我自然是想着让全焕做这个皇上。”
口中说着,一不小心,梳子缠上了几根头发,竟然给扯了下来,疼得李玉锦皱了一下眉头,有些气恼的把梳子往桌上一拍,也不知是用的劲大了些,还是凑巧,梳子啪的一声,在桌上断成了两截。
李玉锦一愣,江侍伟也愣了一下,然后笑嘻嘻的说:“娘,您的火气还真是大,孩儿不过是随口说说,您竟然气得把梳子也给拍断了。”
李玉锦的眉头微微一蹙,这梳子她用了好久,还是当年曹天安送她的,她一直带在身边,用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这可不是一个吉利的征兆,她其实并没有用多大的气力呀。
难道,那个傻儿子会真的对她不利吗?
“明天,我会带几个高手一同前去,一定要把容鼎夫妇带走,不然,我和你哥哥来往的事就会被那个老妖婆察觉。”李玉锦深深呼了口气,眉头紧皱,“最多暂时不和他说要他准备让出皇位的事,但是,我一定要他安排我和那个老妖婆见一面,说开,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若是被简业查出来,被动的是我们,不如我们先主动出击,你手中有你父亲留给你的兵权,到时候你出兵帮着全焕,我让你哥哥在皇宫里控制老妖婆,一定会成功的。”
“呵呵。”江侍伟点点头,半真半假的说,“嗯,听起来是不错,问题是全焕现在在哪里,您能确定吗?没有全焕,一切都只是想想而已。”
李玉锦没有吭声,眉头紧锁,好一会才慢慢的说:“不妨事,我可以先找个人代替他坐上皇位,然后找到他之后,再换回来。”
江侍伟面部五官哆嗦着,比较僵硬的点了点头,“还是娘聪明!”
“你就不必去了,万一你再言语间与他发生了冲突,弄出争执来,不好,我自己带人过去就成,你留在这里。”李玉锦重新换了把梳子,慢慢的梳理着自己的头发,看着铜镜里自己已经有些不年轻的面容,“他不知道你与他的关系,在他眼里,你只是一个对手,你活着,他不开心。”
“好。”江侍伟懒洋洋的说,“您一早就和我说过了,孩儿也不想担个什么罪名,万一容鼎夫妇在被带走的过程中出了什么事情,您再赖孩儿。”
凤雏阁,大门紧闭,毫无人气,护卫们都是一身黑衣的藏在暗处,天色不好,没有月亮,云彩很厚,有些凉风吹过。
很难得,在那处破旧倒塌一半的亭子里,挂了两盏大红的灯笼,在风中摇摇晃晃,并不明亮,在凤雏阁外面经过的时候根本看不到,那么高的院墙,树木高耸,虬枝盘结,再加上过人高的杂草,纠缠在一起的荆棘,算得上密不透风般,这点光亮真的就如萤光般。
王公公有些冷,不是天气冷的受不了,是害怕,后脊梁一直在出冷汗,溻湿了衣服,后背的衣服都紧贴在皮肤上,风一吹,那滋味真是难受极了。
皇上坐在亭子里,石凳上铺了厚厚的垫子,但从皇上的表情看,还是不舒服,眉头紧皱,一脸的不耐烦,手指敲打着石桌,时不时的用指甲划过石桌,发出让人很是不舒服的声音,刺耳、尖锐。
王公公想要捂上耳朵,但一想到在这里听到过的简松之那恐怖的声音,就觉得如今皇上弄出的声音还是动听的很。
“松之可安排妥当了?”皇上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打从昨晚一直问到今晚此时,一直不放心,“他确定不会觉得委屈?”
王公公怔了怔,想起昨晚过来,简松之嘲讽的语气,他可是没敢回去和皇上说,要是皇上知道了,一定会不肯见李玉锦,要是不见李玉锦,倒霉的只会是他,李玉锦肯定会觉得他办事不利,立刻派人杀了他。
当然,只是杀了他还是好的,不晓得会弄出如何的酷刑让他生不如死。
一想到李玉锦的手段,想到,他曾经见过的江侍伟的脸,他还记得他当时年纪还很小,曹天安派人把血肉模糊的江侍伟从宫里救出来,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李玉锦故意所为,牺牲一个儿子成全一个儿子,太后娘娘也是装作不知的让当今皇上折磨江侍伟。
算了,还是不要想了,简松之虽然可怕,但他毕竟没有经历过,但,那个废皇子江侍伟,他可是亲眼瞧见过的,就算是现在,偶尔的午夜梦回还是会想起,哪怕只是一瞬间,依然会从头顶瞬间凉到脚心。r115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