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侍伟没有吭声,并不完全相信李玉锦的话,突然,有一个声音在二人耳边不急不躁的响起,听不出是谁的声音,略微有些苍老,充满了嘲讽,“真是愚蠢的人呀,这样的话也相信,李玉锦根本就没有打算过让你做皇上,她一直当你是棋子,如果没有全焕出现,那么最终做皇上的就会是李玉锦本人,这也是为什么李氏一族的首领宁愿选择不能生孩子的当今太后,也不会选择轻易就讨了先皇欢心,并且生下一对双生子的李玉锦。”
“谁?!”李玉锦恼怒的吼了一声,“装神弄鬼做什么,有本事出来当面说话,哪里来的上不了台面的鼠辈。”
“哈哈!”声音只是大笑,却没有露面,也没有再继续说话。
“他讲的到有几分道理。”江侍伟突然说,“他既然这样讲,必定也是李氏一族的人,看来,您躲过了我们所有人,却依然是在李氏一族的监视之下,这大概也是为什么直到现在,您也只能藏身京城不敢露面的原因吧。除了义父手中的兵权,您没有一样用过那个老巫婆,没有李氏一族的允许,义父也不敢轻易动用手中兵权帮您,是不是?”
只是这样说着话,江侍伟还是迅速的掀开车帘,外面什么人也没有。
“什么人?”李玉锦气恼的问。
江侍伟放下车帘,有些淡漠的说:“他既然敢这样讲话,必定是笃定了我们不会发现他,外面那么多的护卫,个个武功高强,竟然没有发现他,就连驱赶马车的也是身怀武功的暗卫,看他表情,这声音是针对你我二人在讲,孩儿寻不到他,您也省省吧。”
马车很快到了曹天安的将军府,很安静,听到马车靠近的声音,大门迅速打开,马车直接开了进去,然后大门迅速的在他们身后关闭。
李玉锦轻轻吁了口气,要见曹天安,这不是她计划里的,她不想这个时候见到曹天安,曹天安对她太过痴情,见了她必定是百感交集,哭鼻子抹眼泪的不舍得让她再离开,他的理想就是一宅一院二人相伴的隐居生活,而这偏偏是她最不喜欢的,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她要离开他,她喜欢被人仰视的感觉。
她不是没有见过他,有时候她经常瞧见他,只是他不认识她而已。
“怎么这么安静?”李玉锦眉头皱了皱,看了看周围。
江侍伟也瞧了瞧周围,但没有丝毫奇怪的表情,口中慢吞吞的说:“孩儿想要杀了全焕,但义父不肯同意,说全焕也是孩儿的亲侄儿,虽然不同意娘的做法,可也不能违拗娘的做法,所以孩儿一生气就把他们二人给关了起来,让姜氏在一旁看着。”
“侍伟,你发什么疯呀!”李玉锦有些恼怒,“想让全焕做皇上是为娘的意思,与全焕这孩子无关,他只是命中注定有此番作为,你义父是全焕的亲祖父,自然是不舍得全焕受苦。你竟然要起意杀了他?!他们在哪里?姜氏那个女人有没有伤害他们?”
“这个孩儿不知道。”江侍伟依然不急不躁的说,“孩儿只是关了他们二人在一处无人知道的地方,姜氏不会武功,但擅长用毒,她的亲生母亲如今还替您呆在宫中受罪,孩儿只是告诉她,这主意是义父与您商量出的办法,若是没有当初义父的提醒,您也不会想到用了她的母亲做替身受那些生不得死不得的苦,她若是一时心中恼怒作出些出格的事,孩儿也是没有办法呀。至于全焕嘛,孩儿到没有说什么,只说且随她处置,只是别让他太舒服了就成。”
李玉锦一巴掌打在江侍伟的脸上,声音有些发闷。
江侍伟并不躲闪,挨了这一巴掌,看着李玉锦,恭敬的说:“不晓得娘亲的手可疼?孩儿这张脸到罢了,自打出了事毁了容,脸上就没有了任何感觉,不会疼的,到是娘亲这一下子用了些力气,瞧着您自个的眉眼都变了模样,您恨孩儿孩儿知道,但您何必为难自己。”
李玉锦看着鲜血顺着江侍伟的嘴角流下来,江侍伟却连擦也不去擦,那张脸上五官一直在抽搐,看得她心里头发毛,她心里恼火,确实是用了些气力,如今手心还隐隐痛着,发烫,“你义父其实是你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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