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多问,由简业叫进来的奴婢伺候着洗漱更衣。
坐进马车,外面风大,简业吩咐人仔细整理好帘子,避免风吹进马车里,又给容青缈加了薄被搭在腿上。
“出了何事?”容青缈听着外面的风声和马蹄声,声声入耳。
简业微微一笑,“目前我也不清楚,只是对方并没有就此罢手,昨晚我派了进忠过去,他匆匆赶回来禀报,说不见我父亲和周姨娘的踪影,今日一早又赶回来和我说,别苑的人已经发现我父亲和周姨娘不见,派了人去简王府打听过,父亲昨晚并没有回简王府,一直呆在别苑前厅里和周姨娘在一起。”
虽然事情有些意外,但简业语气平和没有惊讶之态,容青缈到也没有觉得有多可怕,只是觉得这一切似乎和梦中完全不同,梦里头她好像也没有关心过简王爷和周姨娘的结局,好像也没有考虑过简王妃等其他人的结局。
除了自己和简业的归属,好像还有江侍伟和赵江聘。
“可以先查一下别苑的人。”容青缈想了想,轻声说,“如果昨晚公公在别苑的话,那些奴才和护卫们一定不能睡觉,必定是个个打点起所有的精神盯着院落里角角落落,而且,以那些奴才们的胆量,院落里莫名其妙出了事,死了一个武功不错的人,他们肯定是不愿意单独呆着,一定是搭伙结伴。护卫们有的是公公的人,还有你的人混在其中,如果真是别苑的人所为,只要找到事情发生的时候,哪些人有消失的时候,也许有用。”
简业微微有些意外,笑着说:“我到不曾想到这个,是呀,如果真是别苑的人所为,一定要避开其他人,好,到了那里,就从这里开始。”
“一定要分开来询问。”容青缈轻声说,“一个人一个人的问,记下他们所说的时辰和地方,以及他看到过什么人和事,然后将这些全部放在一起,一定可以找出不对的地方。如果真是别苑的人,一定是我们想不到的人。”
简业点头,“进喜心细,由他带几个人查问。”
容青缈点点头,微微一笑说:“我就负责休息好了。”
“好。”简业温和一笑,“记得寸步不可以离开我的视线,不论我做什么事,都要跟我在一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不想拿你冒险。”
容青缈点头,“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我会小心的,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看看这些人有谁在说谎,毕竟他们也许还想要对付我,早知如此,当初真应该直接要了全焕的命,虽然心狠些,到也绝了后患。”
周姨娘的别苑里气氛紧张,进忠并没有呆在院落里,而是在院落外面一里外候着简业的马车,然后上了马车与进喜一起,在马车外面低声说:“院落里乱成一团,那些奴才和护卫们都乱了分寸,有些人说要报官,被咱们的人暗中压了下来。属下不想他们发现属下有去过别苑,特意出来在这里候着。”
“报官的那些奴才有几个,一定要仔细问问。”容青缈突然轻声说,“简王府就是官,朝廷要员,出了事,只会惊动太后娘娘,不会和官府提及,这些奴才伺候周姨娘不是一天两天,不说去通禀婆婆知道,却嚷着要报官。”
进忠想了想说:“有那么一两个,仔细想,也确实是简王府里的老人了,也算是简王府特意安排过来伺候周姨娘的,是啊,他们到是没提要向简王妃通禀此事,只说是快些报官吧。”
“是谁发现公公和周姨娘消失不见的?”容青缈在马车内问。
进忠完全不意外容青缈开口询问,既然简业没有阻拦,就说明简业并不反对容青缈的询问,“是早上去前厅请简王爷和周姨娘吃饭的奴才。”
容青缈没有说话,看了看简业,犹豫一下才轻声说:“他们一定想要逼江侍伟露面,昨天你和进忠离开后,周姨娘一定言语间露出了一些什么,然后被劫持他们二人的知道,才起意劫持了他。”
“引出江侍伟?为何。”进忠有些不解,在马车外问。
“找到李玉锦。”容青缈轻声回答,“他们不知道江侍伟把李玉锦关在何处,也不想和生性狠毒的江侍伟正面冲突,现在曹天安和李玉锦的人马全在江侍伟手中,他们想借太后和当今皇上的兵力对付江侍伟,找到李玉锦后,再想办法找到失踪的全焕,估计,李玉锦知道全焕未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宁愿相信他是失踪了。”
简业听容青缈说完,突然开口说:“周府一直和李玉锦关系不错,并且在后来也和曹天安保持着不错的关系。进喜,你在询问这些奴才的时候一定要仔细看看何人与曹天安有关,并且也曾经与李玉锦认识。此人武功出众,极有可能是曹天安特意安排的,也是李玉锦早早收在旗下的人,所以,尽可能弄清楚他们是何时进的别苑,又是何时进的简王府,何人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