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被护卫连拖带拉的从江侍伟的面前带走,然后,护卫返回。
“主子。”护卫看了看江侍伟的表情,那张五官纠结的面容,一些细微的情绪变化只有最忠心的护卫才能瞧得出来端倪,周姨娘说那些天大的秘密的时候,只有护卫从一个极其细微的瞬间瞧见了江侍伟眼中的困惑,周姨娘的话除了让江侍伟厌恶外,还有些模糊的在意,“周姨娘的话?”
江侍伟摇了摇头,“容家盛年轻气盛,和他大哥的性格脾气不同,之前因为容青缈和赵江涄争宠的事,我暗中也曾经与他打过几次交道,虽然没有打过照面真正的说上几句话,但也算是有些了解,容家昌是个地道的生意人,和他爹容鼎极像,这个容家盛就散漫些,他行走江湖,认识一些江湖上的人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是认识司马家的人,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不过是一个有些年轻气盛的男子,司马家是李氏的仇人,但对于只做生意挣钱不涉足权力朝政的容家来说,不过是路人罢了。”
护卫想了想,轻声说:“若是主子的母亲也怀疑此事,主子是不是也要心中添些谨慎?若真的是司马家派来的奸细,那主子登上帝位,也算是主子的心头之患,不如早早的结果了。”
“杀了容家盛?”江侍伟不在意的问。
“容家如今不在京城,全部去了简家小姐所嫁之国。”护卫想了想,轻声说,“如果在京城,容家盛出事,或许会让容家小姐心中起疑,但是,容家盛若是在别处出事,消息传来必定也是过了些日子,容家小姐也不会怀疑到此事与主子有关,主子就可以不着痕迹处理了以后的隐患。”
护卫知道,江侍伟喜欢容青缈,所以,有意不提容青缈如今的身份,只说是容家的小姐,这样听起来,在江侍伟耳朵里,确实比简业的夫人听着舒服。
江侍伟冷冷一笑,看着护卫,“如果容家盛真是司马家派来的奸细,不动他才是上策,为了他得罪司马家惹来是非,只会令我的大事受到影响,我母亲为何只是怀疑却不对付容家,她那般狡猾狠毒之人,怎么会允许一个和司马家有关系的人活在她的周围?此事不必太过在意,平时注意些就好。而且,如果容家盛真是这样的身份,如何会允许简业那样对他妹妹,又如何会让赵江涄那个蠢丫头活到现在?”
护卫想了想,江侍伟的话似乎很有道理,一时没再继续提议。
“宫中可有消息?”江侍伟想起昨晚的事,眉头一蹙,问。
护卫立刻说:“宫中并没有对外说出昨晚所谓刺客之事,属下已经派人暗中追查当今皇上身边都有些什么人。对了,到是一早的,太后娘娘就派人下了懿旨要简公子立刻进宫,说是有事情要与他商量。”
江侍伟点点头,沉声说:“简业是那个老巫婆特意向李氏首领们推荐的皇上人选,也是李氏一族最中意的人选,看来,离李氏一族让简业做下一任皇上的时间已经快了。”
护卫一怔,立刻问:“那主子打算如何应对?”
江侍伟打了个呵欠,冷漠的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此事也急不得,简业说的不错,我要是和他下面冲突,要对付的可不仅仅是他,还有李氏首领们那些老不死的混帐东西,急不得,一夜未睡,我有些乏了,你下去吧。对了,盯牢姜氏,那个女人看着温顺听话,却最是狠毒,我虽然放心让她监禁着曹天安和我母亲,你们也得盯紧些。”
“是。”护卫点头,“除了她偶尔在两处行走,有时回容家旧宅外,并无其他异常,但,似乎曹老将军还有您的母亲都有些忌讳她,她过去的时候,两位老人在她离开的时候必定情绪起伏的厉害。”
江侍伟再打了个呵欠,懒懒的说:“我得好好歇息一日,晚上还得再去宫里瞧瞧,我总觉得,简松之那个人还活着。”
“就算是他活着,以他对那位皇上的憎恶,应该不会与主人为敌。”护卫谨慎的想了想,“以他的武功,必定是为那位皇上所控,不能离开,才不得不留在宫中,若真是他出手,也有可能是被施了什么药。”
江侍伟已经闭上了眼睛歇息,听到护卫的话,摇了摇头,“宫中并不擅长用药,擅长用药之人以姜氏那个女人的母亲最厉害,当年是特意派去了乌蒙国学习用毒,至于是不是简松之,总要亲眼见了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