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站起身来,身上出一阵轻微的“呛啷”之声,他伸出右手,将吴明扔过去的木剑接住,叹声道:“老夫十余年不动兵刃,不知当年所学的剑法还记不记得。”
吴明定睛一看,现他手腕上套着个铁圈,圈上连着铁链通到身后墙壁之上,再看他另一只手和双足,也都有铁链和身后墙壁相连。
更让人震惊的是,四周墙壁均是钢铁所铸,吴明明白,这些铁链既然能锁住任我行这等内功高手,怕是极为特殊,不然早就被他给挣脱了。
任我行舞起剑花,将木剑在空中虚劈一下,这一剑自上而下,只不过移动了两尺光景,但室中却意识嗡嗡之声大作。
吴明见状也忍不住赞道:“任前辈,好深厚的功力!”
任我行一挥手中的木剑道:“还等什么,快快出剑。”
吴明摇头道:“任前辈手脚都缠着铁链,行动本就不便,我岂能占这先机。”
任我行心中暗赞,脸上却是冷笑道:“我虽然行动不便,但却未必胜不了你。”
吴明笑道:“胜负乃兵家常事,反正我不仅不会先出手,而且前辈出剑的时候,在下双脚也不会稍有移动。”
“什么?”任我行听得差点气晕过去,当即怒极反笑道:“嘿嘿,好的很啊,到时候你若是输了,可别怪姓任的占你便宜。”
吴明嘿嘿笑道:“胜负乃兵家常事,只希望任前辈要保持平常心。”
“哼,我就看看你到底是嘴皮子厉害,还是剑法厉害。”任我行冷哼一声,木剑斜刺吴明左胸,守中带攻,攻中有守,乃是一招攻守兼备的凌厉剑法。
任我行的剑法吴明没见过,这是一种自成一家的剑式。
不过剑式虽然凌厉,比起独孤九剑却是多有不如。
“好!”吴明夸赞一声,脚下未动,手中木剑却是后先至,以极快度疾点任我行手腕。
任我行轻咦一声,木剑挥转,指向吴明右肩,仍是守中带攻、攻中有守的妙招。
吴明暗赞一声,手中木剑横剑一封,剑尖斜指,隐隐有刺向对方小腹之意,也是守中有攻,攻中有守。
任我行轻呼道:“此招甚妙。”当即回剑后撤。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任我行连出两剑,便知道这吴明剑术高,实乃生平仅见,若是不将压箱底功夫都使出来的话,怕是一世英名便要扫地了。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吴明刚才的剑招并未使出全力,不然的话,第二剑便会快上至少一倍,他便很难全身而退。
任我行毕竟是任盈盈的父亲,以后还会是自己的泰山大人,吴明自然要给他留些面子,不能一两招便将他打败。
两人你来我往,一直是任我行出剑,吴明回剑,没一会儿便拆了二十余招,两柄木剑始终未曾相碰,而吴明的双脚也始终未曾挪动一步。
任我行越打心中越惊,知道自己在剑法上的造诣要远逊于这个年轻人。
由于他不知道吴明究竟是何人,此时眉头一皱便计上心来。
只听任我行喝道:“再接我这路剑法。”
任我行一声长啸,木剑飞快劈出,吴明斜剑刺出,逼得他收剑回挡。
就在这时,任我行忽然大吼一声,出石破天惊般的一声狂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