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陈忠国已经跟夏嫂子对上话了,他问:“荷花,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跟陈宫主几人在一起。”
说话间,他眼神一紧,死死地盯着地面的遗体。
紧接着,他面色一沉,颤着音问我:“陈宫主,这是谁的遗体?”
我苦笑一声,也没说话,便朝夏嫂子望了过去,不对,严格来说,应该是朝夏荷花望了过去。
那陈忠国一见我的眼神,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扭过头,紧紧地盯夏荷花,颤音道:“这事…不会是你干的把?”
话音刚落,那夏荷花也不知道咋回事,忽然一把抱着陈忠国,歇斯底地抽泣着,“死,死,她该死,呜呜呜呜,她该死啊!如果不是她,我们的儿子也不会死啊!”
“荷花,真是你干的?”陈忠国推开夏荷花,死死地盯着她,“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杀人是要犯法的啊!”
“我…我…我顾不上那么多,我…我…我只想替我们的儿子报仇啊!”那夏荷花哭泣着,蹲了下去,双手抱头,死死地抓住自己头。
看到这里,我深呼一口气,看这情况,陈忠国跟江小燕之间应该有一笔血海深仇。
就在这时,那诸葛晴明脚下挪了一步,好似想过去,我拉了他一下,冲他摇了摇头,低声道:“先看陈忠国怎么处理。”
那诸葛晴明听我这么一说,也没说话,直勾勾地盯着陈忠国。
但见,陈忠国紧紧地盯着夏荷花,像是在做什么决定,也没动。
大概过了一分钟的样子,他一把抓住夏荷花的手臂,怒声道:“走,跟我去派出所自。”
“我为什么要去自啊,她害死我儿子,我替我儿子报仇,凭什么要去自啊!”夏荷花猛地抬头,一把推开陈忠国,歇斯底地喊:“老陈,我十八岁跟着你到现在,在你们陈家做牛做马几十年,如今的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要我去自,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啊!”
“荷花!”陈忠国估计也是怒了,一把抓住夏荷花,猛地晃了几下,嘶吼道:“我就是有良心才让你去自,她害死我们儿子不假,却不是她直接害死的。可,她的死全是由你一手造成的。”
说着,他语气突然柔了下来,轻声道:“荷花听话,我们去派出所自,无论判多少年,我等你,如果判死刑,我就随你而去。”
说完,陈忠国猛地抱住夏荷花,右手在夏荷花后脑勺不停地摩擦着,轻声道:“荷花,我们夫妻几十年了,做人一直本本分分的,不能因为这件事,让我们几十年的坚持毁于一旦,更不能干这种杀人的事啊,你…你糊涂啊!”
“老陈!”夏荷花的声音柔了下来,抽泣道:“我不想杀她,真的不想杀她,可,看到她,我控制不住自己,我…。”
说完,她嚎啕大哭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夫妻几十年,哪能不懂你的性格。”陈忠国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松开夏荷花,柔声道:“荷花,我们去派出所自,就说这事是我干的。”
“老陈,你…你…。”夏荷花不可思议地盯着陈忠国。
看着这一切,我深呼一口气,我万万没想到这夏荷花居然是陈忠国的媳妇,而看陈忠国的语气跟神态,是真的打算替他媳妇顶罪。
更为重要的是,他刚才对夏荷花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一般,足见夫妻俩的感情应该很好。
毕竟,男人对女人的爱,并不是用多少金钱衡量,而是宠爱,把自己媳妇宠上天。
或许,这样的女人才是最幸福的。
我没再犹豫,脚下朝陈忠国走了过去,轻声道:“陈师傅,我是这件事的见证人,或许还有其它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