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卢象升的盛情邀请,朱由检只得把戚美凤唤过来道:“不瞒兄长,这位齐姑娘是‘女’扮男装,她已与小弟‘私’订终身,奈何老泰山不允,小弟此行实是要去登州当面求亲。[首发]”
他当然不敢暴‘露’实际身份,只得将始末缘由藏头‘露’尾地讲述一遍。卢象升听罢哈哈大笑道:“贤弟做得不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愚兄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老先生一定会被你们的诚意打动,‘玉’成好事的。愚兄军务缠身,无法陪你到登州那么远,在此就先祝你们夫妻和美,白头偕老啦!仓促之间,愚兄也没什么准备,这口宝剑就赠给贤弟,权作贺礼吧!”
说着他便解下腰间佩剑,郑重其事地递给朱由检。朱由检有心不收,又一想这是卢象升的一片心意,只得与戚美凤双双拜倒谢过,又将佩剑稍稍出鞘。在明月的照耀下,剑身泛着淡淡的清光,一看便知是口削铁如泥的宝剑。
“此剑名为‘斩虏’,”卢象升油然道,“愚兄请巧匠铸成此剑,本为至辽东与建虏作战。不料海内不宁,流贼纷起,这口宝剑至今还未尝过鞑子的鲜血呢。”
朱由检心中一动,想起在历史上,卢象升正是被‘女’真铁骑包围,最后寡不敌众,力战身亡的。忙肃容劝诫道:“兄长,小弟观兄长作战,勇则勇矣,却稍稍有些鲁莽。比如今日流贼数十倍于天雄军,就算将士人人死战,还是过于凶险了。如果对手不是流贼而是鞑子,后果不堪设想。兄长身系保国重任,天雄军又是难得的‘精’兵,可千万不要因一时大意,铸成千古之恨。小弟说话向来不会兜圈子,还望兄长不要见怪。”
卢象升听罢慨叹道:“多谢贤弟提醒。《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愚兄岂不知之?但有时局势所迫,不得不为耳。此次洛阳之战便是如此,愚兄本来根本不知道洛阳被围,只是追踪一小股流贼到此,哪知道要面对的是数万人。但藩镇至重,愚兄也只好全力厮杀了。”
朱由检见卢象升没太听进去,也只得笑道:“如今夜已深了,兄长箭伤未愈,还是早点回营歇息。小弟本来就住在客栈中,如今那里还有不少同伴,就还回客栈去。明日一早,小弟就要出城赶路,只好与兄长别过了。”
卢象升却笑道:“你去登州自然是向东走,这一路却不很太平。这样吧,左右愚兄也要率兵回大名,正好与你顺路,你我可结伴而行。等到了大名以后,愚兄再派数十骑兵一路护送你到登州,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另外,登莱巡抚袁公可立驻节登州,他老人家是愚兄的恩师,愚兄为官身不自由,已多年无暇探望,正好贤弟可帮愚兄捎一封书信给他老人家。”
朱由检本来还担心这一路上再遇流贼,卢象升如此提议,自然大喜过望。二人挥别之后,朱由检即率领众人返回客栈。
刚一进‘门’,陈圆圆就哭着扑了过来,倒在他怀中梨‘花’带雨,真是我见犹怜。边哭还边哽咽道:“王…人家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呢!”
朱由检只得温言宽慰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两天没见,你们也受苦了!”
“我们只是没有饭吃,您可是在‘性’命相搏啊!”陈圆圆心有余悸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