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戚家军的将士也一拥而上,‘欲’将郑芝豹生擒活拿。郑芝龙手下的那一大帮护卫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各亮兵刃严阵以待。郑芝龙还怕不保险,当即长啸一声。只听停泊在登州码头的郑氏船队中,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响。随着这声炮响,所有的舰船一齐缓缓转身,将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这片空地!
“郑芝龙,你要造反不成?”袁可立大声怒斥,同时也暗暗吩咐手下将官,准备决一死战了。
“末将并非是要造反,”郑芝龙忙抗声道,“只是大人处事不公,一个小小的百户受伤,便要锁拿郑芝豹,这样做恐难服众,我们郑氏水师也绝不会答应!”
正在双方剑拔弩张、局势一触即发之时,被李贞妍紧紧搂在怀中的朱由检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殿…你觉得怎么样?”李贞妍见朱由检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早吓得‘花’容失‘色’,满面泪痕地问道。
朱由检强忍巨痛,勉强开口道:“反正…郑氏也娶不了…娶不了美凤了,就算了吧…”
“呜呜呜!”戚美凤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揽住朱由检放声痛哭道,“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呀!”
“哭什么…”朱由检拼尽全力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道,“为了你就算受点罪,也值了…”
话还没说完,他就再次疼昏了过去。戚美凤和李贞妍当然又开始哭天抢地,袁可立却被朱由检两句话说得陷入沉思。是啊,现在郑氏舰队大炮指着这里,一旦发生冲突,那可就是‘玉’石俱焚之局,说不定连殿下的‘性’命都害了!既然殿下肯不追究,也只得暂时妥协,方为上策。
想到此处,袁可立便稍稍放缓语气对郑芝龙道:“郑将军,既然你说没有造反之心,为何用炮口指向登州?拳脚无眼,这一点你说得倒也不错。但郑芝豹踢伤戚俭,却也不是你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就能‘交’待过去的。”
郑芝龙听袁可立语气松动,他当然也不想真的开打,这里毕竟是登州,不是自己的地盘。一旦打起来,自己多年苦心经营的形象就毁于一旦,只能再次当海盗去了,因此也顺坡下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不对,巡抚大人您怎么惩罚都可以,只要不扣押郑芝豹就行。”
袁可立当即把脸一沉道:“首先,戚俭在戚家军中颇有声望,如今被郑芝豹所伤,这梁子恐怕是难以解开了。为你们两家今后的关系考虑,郑芝豹与戚美凤的亲事最好取消!”
“当然要取消!”戚显宗跟上一句道,“如此对待我戚家军将士,还想娶我的‘女’儿、当戚家家主?做梦!”
郑芝龙见事不谐,知道再坚持也没有用了,只得低头道:“就依巡抚大人,亲事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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