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诏单枪匹马独战蒙古八旗数百骑,不但毫发无伤,还毙伤数十名敌人,生擒敌将嘎尔迪,从此一战成名,并且得到一个“曹疯子”的“美誉”。
但朱由检可不喜欢个人英雄主义,本想重重惩治曹文诏这种不遵军令的行为。听到曹文诏的哭诉,才知道他是从旗帜和装束上,认出了对方就是喀尔喀部的蒙古骑兵,一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这才独骑冲阵。
朱由检自己又何尝不是因为崇瑶的离去而深恨喀尔喀部,见曹文诏哭得不能自已,感同身受,也不觉热泪盈眶。
突然曹文诏想起了什么,将被他俘虏的嘎尔迪拖至朱由检马前,发疯般地抓着他怒吼道:“你们把大小姐的尸首葬在哪里了,说!”
嘎尔迪却是紧闭双眼,并不回答。曹文诏愈发狂怒起来,掐着嘎尔迪的脖子拼命摇晃。朱由检见曹文诏还不清醒,气得断喝一声道:“你都把他掐死了,他还说个屁呀!”
曹文诏这才收手,却见嘎尔迪本来就受伤极重,又被他这一番蹂躏,已是七窍流血,一命呜呼。
曹文诏没能问出李崇瑶葬身何地,痛彻心扉地跪在地上,仰天长嘶道:“大小姐啊!你好好看着,末将今日就要为你报仇,将喀尔喀部一个不剩全都杀光,开膛摘心,祭奠你的在天之灵…”
周围还有很多关宁铁骑的将士,此时也哭成一片,久久地回荡在战场上空。
朱由检也差点把持不住,但还是强忍悲痛,哑着嗓子吼道:“曹文诏,你给朕听着!朕对崇瑶的思念、对喀尔喀人的仇恨,一点也不比你少!但现在军情紧急,我们是来解救大凌河的数万将士的,国事大于家恨,容不得你胡来!现在朕命令你统领关宁铁骑断后,掩护大军入城。敌军若不追来,谁也不许自行厮杀,违令者立斩!一会儿还有一场恶斗,给朕省着点力气!”
“末将…遵旨!”曹文诏泪流满面地道。
朱由检这才收拢部队,迅速而有序地退入大凌河城中。关宁铁骑最后入城,曹文诏和曹变蛟叔侄二人各提一杆镔铁大枪拖在最后,满脸杀气地回望了后面的敌军一眼,这才缓缓入城。
而后金军不论是汉军旗还是蒙古八旗,全被明军的突然袭击和曹文诏的骁勇无双吓破了胆,只缓缓地跟到离城墙百丈之外,就再也不敢前进了。
入城之后,朱由检匆匆地道:“祖大寿及军中诸将在哪里?速带朕去见他们!”
何可纲与曹变蛟同时惊叫道:“圣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