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由崧被蕾儿扶回卧房,他立即斥退服侍的太监,把蕾儿拉入怀中细细审视。灯下看美人,更觉粉雕玉琢,惹人爱怜。朱由崧的呼吸立即粗重起来,银邪地笑道:“蕾儿,还不为本王宽衣?”
蕾儿粉颈低垂,顺从地为朱由崧宽衣解带,不大工夫朱由崧已是不着片缕。此时朱由崧腹下蠢物已经怒不可遏,他猛地伸手去撕蕾儿那薄如蝉翼的丝衣,同时双眼死死盯着蕾儿的胸部,恨不得把那对呼之欲出的玉兔一口吞下。
蕾儿却温柔地捧起朱由崧的脸颊,娇嗔一声道:“王爷勿要性急,您看奴婢美么?”
这一声把朱由崧的骨头都叫酥了,他忙不迭抬起头,对着笑靥如花的蕾儿连连点头道:“美,太美啦!来来来,本王都等不及了...”
孰料蕾儿突然脸色骤变,朱由崧残存的最后意识里,只觉她双眸中闪出异彩,同时耳鼓膜中听到一个异常尖锐的声音:“摄!”
朱由崧登时呆若木鸡,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蕾儿这才挣脱开朱由崧的双手,紧紧护住自己诱人的娇躯,急促喘息了片刻,平稳一下心神,然后对朱由崧冷冷地道:“我说的话,就是你心里所想的!”
“是...美人儿说甚么,本王心里便想甚么...”朱由崧愣呵呵地答道。
“你要尽快让福王登基,然后禅位给你!”蕾儿一字一顿地道。
“是...要父王禅位给朕...”
“你要封我做皇后!”
“是...封美人儿做皇后...”
“立我生的孩子为太子!”
“是...立蕾儿之子为太子...”
“你以后尽可广纳嫔妃,夜夜笙歌!”
“是...夜夜笙歌...”
“你和我已经欢好过了,睡觉吧!”
“是...睡觉...”
朱由崧嘟囔完这几个字,扑通一声栽倒在床上,顷刻之间便鼾声如雷。蕾儿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两行清泪却已是夺眶而出。
此时万籁俱寂,只有雨点不停地敲打着窗棂,发出沙沙的声音。房间外灯影晃动,间或闪过一个幽灵般的影子,那是为朱由崧值夜的太监。
蕾儿猛然站起身来冲到房门边,刚要拉门出去,可是又缩了回来,反复地在床和门之间踱步,双眉紧蹙,可见心里正在经历着非常激烈的思想斗争。过了半刻,她终于颓然坐回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