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龙这么一说,魏震也补充道:“师父说起的这个人,品行确实有点问题。他在工匠里技术是没得说,要不然也不会让他当手榴弹生产线的副工头。但他嗜酒又嗜赌,听说还爱逛八大胡同,虽然月薪十五两银子,在军工厂里算是很高的了,可钱还是老不够使,经常向别人借钱。”
严振纲一听,便觉出这个副工头马青有重大嫌疑,立即亲率一队锦衣卫,在孙元龙的带领下去找马青。可是马青根本不在家,他的老婆还想撒谎,一名锦衣卫呛啷一声拔出佩剑,其实只是吓唬吓唬他。这女人果然被吓坏了,跪倒连声求饶道:“大人,不关民女的事,都是那个死鬼自己做的!”
“他做了什么事?”严振纲威严地问道。
“他偷银子,”女人哭天抹泪道,“偷了…偷了…”
“偷了多少?”
“这死鬼不让民女看,只塞给民女十两银子。”女人哭诉道,“平常他又喝酒又耍钱,很少给我们娘儿俩零用钱,这次一下拿出这么多,民女当然怀疑。问他他说是赌赢的,可是他逢赌必输,家都快败光了,那赌场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还能让他翻本?
“后来民女常见几个陌生人来找他,他说是赌场上认识的‘财神爷’。后来民女就想,人家有钱自己赌便了,为什么要拽上那死鬼?说不定是结伙的盗贼,把死鬼拉下水了!今日老爷们一来,民女才知道他们官司犯了…”
严振纲挥手制止了女人的絮叨,很明显,马青的作案嫌疑越来越大了,他拿到的银子很可能不是赌来或是偷来的,而是白莲教收买他的赃银他立即问道:“马青现在何处?”
“好几天没回家了,民女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
“那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从实招来,否则治你的包庇之罪!”
女人吓得真魂出窍,语无伦次地道:“三…三天以前!他说去吃酒,就…就再没回来,这种事过去也常有的。民女不敢有半句谎言!”
严振纲心中一喜,他最担心的是这个马青早已离开京师,到了叛军的地盘上,那就无法抓捕了。如果他在三天以前仍在京师的话,三天时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赶到襄阳或是南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