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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独骨”,这个异于常人的体征一露出来,流贼们立即明白了:这位骁勇无匹、敢于单骑冲阵的猛将,竟然就是朝廷平叛大军的最高统帅、总督五省四府军务的重臣卢象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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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卢阎王”这个绰号叫得太响,贺锦一想到这个名字就浑身发抖,竟然下意识地拨马就跑
。他这个首领一跑,手下们自然也就跟着跑,而卢象升杀得性起,居然还挥舞着大刀追了一阵。一个人追,几百人跑,此等场景堪称亘古未有!
不过卢象升毕竟不是莽夫,杀退贺锦后也觉侥幸。此时身后的天雄军大部队也跟了上来,附近的流贼四散奔逃,战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平静。卢象升稍稍松了口气,忽觉右腿一阵刺痛。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刚才在乱战之中,有一支冷箭射中了他的小腿,而由于激斗正酣,卢象升竟然完全没察觉到,此时方觉疼痛难忍。他咬着牙攥杆一使劲,硬生生把这支箭拔了出来。可是箭头上带有倒钩,这一拔,带掉一大块肉,登时血肉模糊。
卢象升有一名仆人叫顾显,原是他的童,多年来一支随侍左右。此次平叛作战,卢象升把他也带在身边,作战时一样上马抡刀,冲锋陷阵。按说以卢象升的身份和顾显的战功,只消一句话举荐,便可给顾显个官职,最起码也弄个百户当当。可卢象升这人相当有原则,他认为顾显既无功名,又非军户出身,就是自己的一个仆人而已。借着手中权力让顾显做官,这种事卢象升是决不屑做的。
也别说是顾显,就是卢象升的亲弟弟卢象观、卢象同,二人都是秀才,才学也很不错。像卢象升这样的高官,很多都想方设法把自己的族人弄到京师国子监做监生,步入仕途自然容易得多。可卢象升还特意嘱咐两位弟弟,一定要在家乡潜心用功读,凭自己的真才实学参加科举。结果因为老父病重,二人都在家中服侍,双双错过了去年的恩科。
此时顾显见卢象升受伤,赶紧上前慌道:“老爷,您受伤了!”
“慌什么!”卢象升压低声音责道,“小声点,不过是点小伤,勿要大声喧哗,动摇军心!腿上受伤,只要不下马,并不影响作战,你给我包扎一下就行了。”
顾显赶紧下马脱掉铠甲,把自己的衣服扯破,将卢象升受伤的小腿伤口紧紧地缠住了。可鲜血还是不断地渗出来,很快就把布条染红。
“不行啊老爷,得赶快回营让军医调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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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显话还没说完,卢象升把他推到一边,慷慨激昂地对陆续抵达的天雄军将士道:“你们可曾记得去年在昌平夜袭鞑营,本官给你们下的将令是什么?”
后不仇不方艘察陌闹由球背受敌乃是兵家大忌。而流贼现在不单是腹背受敌,还“中心开花”,让卢象升这支奇兵搅了个一塌糊涂。是以虽然兵力远胜官军,却是顾此失彼,指挥一片混乱。这会儿老回回、马进忠等人见贺锦竟然被这几千官军杀败,不得不亲率精锐骑兵,从后面追赶天雄军。如此一来,北面外围就只剩下些贺一龙的老弱残兵,给了李来亨和刘全忠大展身手的机会。
众人立即异口同声地高声回答:“刀必见血,人必带伤,马必喘汗,违者斩!”
“好!”卢象升满意地点点头道,“今天的战场,凶险并不亚于当日。刚才我们已经杀退了贼兵,大家都很辛苦,也有不少弟兄挂了彩,理应回营休整。但流贼大军仍在攻城,扬州危在旦夕,一旦城破,则生灵涂炭矣!朝廷对我们天雄军寄予厚望,为了让我们安心平叛,圣上和皇后都减为一日两餐,我们的粮草却从来没有缺过,饷银都是从内帑银中直接拨付。上有皇恩浩荡,下有数十万扬州百姓翘首企盼,我等若不奋力杀贼,则罪不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