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奎听后,气得冷喝了一声:“放肆,你这逆女。”
手扬起了扁担,扁担上一道黄|色的符闪过了一道亮光,下一刻,那扁担就落到了她的肩膀上。
噗……
那样仿不及仿的动作,令叶之狂怎么也没想到白安奎会下手那么重。
这一下,让她双膝重重跪在地上,还是双手撑着地才没有倒下。
肩膀之处,传来了刺辣辣的痛楚,她感觉自己的整个肩膀都碎掉了,那入骨的痛让她连呻|吟都没力气。
七宝惊呼了一声:“千斤符,主人不要再继续待下去了,他扁担上有千斤符,他一下顶十个一千斤。”
叶之狂咬紧了牙,抬头,望着白安奎,质问:“当年我母亲无法跟洛广泉在一起,你也是这么对待我母亲的吗?”
“你……”白安奎扬得高高的扁担,突然一顿,听到了叶之狂的质问后,他心重重一颤,这又想起了之前洛广泉跪在他面前的一幕。
他承认他后悔那样做,但是,既然已经做了,就没有退后的选择。
“我的母亲爱的其实不是我爹爹对吧,你心里比我还清楚,过了十几年,你难道还没有想通吗?”叶之狂扶着肩膀缓缓起身,一字一句如刀割一样的问。
“可你跟你母亲的情况不一样,她爱的是凡人,你爱的男人他不属于这里,他很有可能明天,或者后天,大后天就回到属于他的地方,他不可能与天斗。”白安奎重重的说。
他所说的亦是实情,莫君邪如今还能平安无事的待在这,可一天两天三天,不可能仙界没有一点反应。
他下凡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了,简玉行被他困在黑暗处,若是仙界发现简玉行也没有回仙界,到时候会派谁下凡来谁也说不定。
可叶之狂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一刻而准备,你让她放弃不如让她直接去死。
“不,我不会听外公的话。”叶之狂攥紧了拳头,心意坚决的说。
白安奎咬牙,怒瞪着叶之狂:“你会害死你自己,还会连累你的父母亲,甚至整个白家。”
“我……”叶之狂在纠结着该不该将她根本不是白新柔的孩子一事告诉他。
可是想到了白安奎与白尘萧对龙族的看法,她又咽了下去。
双眼通红的看着白安奎道:“可以脱离白家。”
“你知道脱离白家需要付怎样的代价吗?”白安奎将手中的扁担缓缓的递到她的面前:“家规不可没,这道千斤符是白家为了惩罚那些犯了错的白家人所准备的,你不听外公的话,执意要脱了白家,就必须先受三大棒才算真正的脱离白家,外公想告诉你的是,很少人能够从棒下活着离开白家,如果要脱离白家,那就只有付出死的代价,傻孩子,你犯得着为了一个不值得你付出的男人做这种傻事吗。”
他不愿意再看到第二个白新柔,当年白新柔也跪在他面前,苦苦的求他放她走,他也是一手下不了手,才将白新柔强行捆在了房间,后来又替她找了一门亲事,再绑上花轿这事才了的。
如今看到叶之狂,又令白安奎想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一幕,若非白新柔当时已经怀有了洛广泉的孩子,他怎么会将白新柔嫁离那么远。
不管,这孩子的爹是谁,可在白安奎眼中,他就是自己的外孙女,他只知道,现在她的父母亲不见了,他这个做外公的必须承担看护她的责任。
可叶之狂俨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她能够站在他面前也是因为白新柔这些年对叶之狂的关爱。
不管白新柔这么做是出于什么目的,她只知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前世今生,绝不欠人情债,不然,她于心于理都会不安,纵然她得到一切也不会快乐。
“外公,我已经受了你一棒,感觉挺好的。”叶之狂带着微微的笑,看着白安奎。
她看得出白安奎对叶之狂的关怀,绝对是真心的。
白安奎退后了两步,指着叶之狂吼:“你真的就这么愿意离开外公,为了莫君邪你连命都可以不要。”
“不是。”叶之狂别开了脸,不敢直视白安奎愤怒的眼:“如果外公只是认为他的身份不适合我们两个在一起的理由,就让我离开他,我想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纵然日后我再找到归属,我也一定会对他念念不忘,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的滋味比两个在地还能够面面相望更难受,与其那样,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她并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放弃生命的女子,只是她想赌一把,赌白安奎不敢那样做。
可她算错了,白安奎认为,她跟着莫君邪一样会被仙界的仙给弄死。
手中的扁担越攥越紧,白安奎失去的理智的吼:“你连外公都可以不要,哪配说死,你以为我不希望你开心吗,你是我的外孙女,我还能够害你不成。”
七宝从未见过这样的白安奎,早已害怕的躲到了院子角东,目光却紧盯着叶之狂。
就如白安奎所说,那三棒下去,叶之狂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七宝也没想到叶之狂对莫君邪会那么坚决。
“来人,把小姐绑起来。”白安奎颤抖着双手,对着左右两旁的护卫吼:“你的婚事就由我来安排,等尘萧回来,你们两个就即刻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