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停了停，他脑中灵光一闪，又问道：“可是我听说我那三婶也是人，那怎么还能在你们无汨河底生存呢？”

无汨河，位于第三空间的血魂之河，在那里，除了来自于第三空间的活死人之外，别人要想在那里立足，除了本身力量强大之外，剩下的，就只能是靠着里面的人在他们身上布下一些血炼之力了。

就比如说他顾菱钰。

纳兰春雪闻言，想起那个悲苦了一生的夫人，终是涩然一笑：“夫人是被赫连黑月给控制了，早在她被劫到无化城的那一天，赫连黑月为了防止她死去，就在她的身上种下了蛊，所以那个时候即使她手无缚鸡之力，但依旧可以在第三空间活下去的。”

顾菱钰一听心底也顿时不好受了。

早听说那三婶是受尽了第三空间里的折磨，才会不想活在这人世上，可是当自己真的听到这些东西，他心里还是觉得梗的慌。

“那她是人，你们呢？你们都是……”

“都是活死人，也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尸体！”

绕了那么大的一个圈，纳兰春雪见话题终于兜到了正题上，不由看着面前的少年有些好笑：“顾少爷，你是不是想问我？张文慈若是醒了后，会不会还是跟我们一样？”

“我——”顾菱钰被人戳穿，顿时一脸尴尬的低下了头。

确实，他兜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就是想问问，如果张文慈真的复活了，那她会变成活死人？还是重新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