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澈勾起嘴角,细长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哎呀,七月还真懂唯岑的心思啊。”
“这,这,这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七月吞吐的道,他可不敢和王妃车扯上关系啊!
“好一个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今天晚上就让我这个当局者好好的去看看另一个当局者的意思好了。”
七月回想起伊唯岑消失的那个晚上,东方澈让人备好晚膳摆好酒后去找伊唯岑,但是找遍了整个王府都没有看到伊唯岑的影子,叫来门房一问,都说并没有看到过伊唯岑进出的身影。
“本王养你们这群人是来做什么用的,连活生生的一个人都能看丢了,而且一丢就是几天!”东方澈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发火。
眼神一个一个扫过底下跪着的整整一个大厅的人,里面有门房,有守卫,有丫鬟,甚至还有厨房的人,都是这几天伊唯岑失踪的时候当值的人。
“本王在问你们一遍,你们最后见到王妃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底下的人沉默不语,实在是因为她们那天都没见到伊唯岑,最后见到她也是她从东方澈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
这时有个人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对上东方澈的眼睛,被里面的杀气吓的一抖:“回,回王爷,小的那天见过王妃。是,是在王妃从王爷的房间出来之后,是风五爷叫小的去叫王妃的。”
听到风袭的名字,东方澈的眼睛眯了眯:“七月,叫人去五弟那儿问问,那天发生了什么事,还有给我查清楚唯岑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的王府,到底有几天没有回来过了。”
“是!”
“等等,你再派些人到外面打听一下唯岑的行踪,主要是季家和樊楼。”如果唯岑是被人绑走的话,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季家和樊楼。
季家的那几位小姐有多么的仇视唯岑他可是一清二楚的,至于樊楼那边,正好唯岑碍了某些人的道,也是说的过去的。
风袭那边很快来消息了,东方澈得到的消息是伊唯岑在风袭那里没呆多长时间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异常,这更加确定了东方澈觉得伊唯岑被绑走的想法。
可是,究竟是谁能够把伊唯岑绑走呢,以她的实力,淮南城当中可以悄无声息把伊唯岑弄走的人,几乎不存在啊。
此时东方澈喝完了药之后,起身让七月帮他穿好了衣服。
王府派去季府和樊楼的人久久没有消息,东方澈准备亲自走一趟可能最大的季家。
侯爷季平近日正在为季琉璃和林焕的婚事犯愁,季琉璃是铁了心不再理会林家的人了,但是林夫人却三番四次差人来说亲,一副死活都不会放过季琉璃的样子,实在叫人做呕。
“参见王爷!”季平携着不情愿的柳氏向着东方澈行礼。
“侯爷怎的还是这般的见外。”还是如初的苍白脸庞,毫无气势的双眸,让人看了生不出好感也厌恶不起来,这就是外界眼中的病秧子三王爷。
“王爷,听说您旧病复发,为何不在府中休息?若是有需要,传唤一声便是,也不用自己亲自跑来啊!”
季平看见东方澈的脸色,心里一慌,差一点冲过去把他扶在怀里。
东方澈丝毫不在意季平的恐慌,这些年他早就已经习惯这样了,笑的一脸的温和道:“本王无碍,只是旧病复发,气血跟不上来而已。”
“那下臣立刻让人先给王爷上参茶!”季平转身一个神色过来,管家立刻去准备上好的参茶。
这些年所有的人到季家来,都得不到东方澈能得到的待遇。
他身为一个病王爷,老爷却每次在东方澈来做客的时候,都上最好补气血和精力的东西,这是连狼帝都享受不到的待遇。
季平把东方澈带进了厅堂之后,东方澈只顾着喝茶,始终都不说话,最后还是季平忍不住了打探道:“不知王爷今日来是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最近见不到唯岑,本王心里也很不舒服,所以,本王想来找侯爷,要一些唯岑的贴身物件,来解一下相思苦。”
“这……”季平有些迟疑的和柳氏对望一眼,季平倒不是舍不得把伊唯岑的贴身物品送给东方澈,只是觉得这样与理不合,不太成体统罢了。
柳氏倒是高兴,她一直以为季平是想把伊唯岑嫁给风袭的,如果伊唯岑的贴身物品都在东方澈的手上,大家便都会以为伊唯岑要嫁的人是东方澈。靖王妃的位子,自然而然就给空出来了。
只有把伊唯岑给踢走了,才能空出位子来给她的季琉璃。
柳氏巴不得伊唯岑滚出去,免得她看到那个小蹄子就觉得糟心。
“老爷,王爷的提议不错,年轻人嘛就该多联络联络感情,既然唯岑现在还在皇宫里面,王爷想见又见不到,心里肯定不舒服。估计这病啊,也是因为思念过度才复发的。”柳氏得体的道,似乎她是真心实意的为着伊唯岑和东方澈着想的样子。
听了柳氏的话,东方澈的心中有了底,便道:“如果侯爷大人觉得本王的提议唐突了,也不必现在回答,可以多想几日再给本王回答。”
柳氏一听东方澈要走了,这么好一个把伊唯岑丢出去的机会就要没有了,忙不迭是的叫住东方澈:“三王爷留步,柳氏也算是唯岑的半个母亲,虽然唯岑不是我亲生的,可是我一直把它当作是亲生女儿来照顾,所以唯岑的事情我还是有资格说上几句话的……”
说完还摸了摸眼角的泪,“唯岑这孩子从小没了母亲,着实的可怜,所以我一直想为她找一个好的归宿,免得她落得她娘的下场,三王爷您是个好人,唯岑能有您这样的人真心相待真的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既然你们迟早都会大婚,早日在一起磨合磨合,我觉得还是好的,你觉得呢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