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凌阳君曜看到凤子歌已经睡着,他微笑着,轻手轻脚走过去,脱掉衣服,小心翼翼的在其身边睡下,躺下之后,把怀中之人小心翼翼的带到自己怀中,紧紧的拥抱着,那样小心翼翼的感觉就像是在拥抱一个珍宝,确实,怀中之人和肚子之中的孩子也正是他最珍贵的宝贝,想到就这样拥抱着到自己生命永恒的那一天。
第二天,天尚未亮,凤子歌也未从醒来之时,凌阳君曜就已经自行起来,平时的时候,他是不会起来这么早的,只因为这西宫离上朝的地方太远,他只能很早就起来,这也同时苦了一帮伺候的奴才,皇上吩咐任何人不准打扰凤妃娘娘养胎,他们只能是等在宫外,西宫之地本来就荒凉,完善甚至是连一丝光亮也没有,一行伺候的宫女、公公每每在深夜的时候,都会被吓得不敢睡觉,只能一群人躲在一起,聊聊天,度过每一个恐怖的夜晚。
甚至有人开始抱怨,皇上明明是那般重视娘娘,怎么就让娘娘住在这西宫之中,不让娘娘回凤阁,然而主子的想法和决定又哪里是他们这些奴才可以随意猜测的,众人只能把不满抱怨在心底,依旧要尽心尽力的伺候着。
北芪月黍一直在找机会接近西宫,白天本来就不是行动的好时间,每每晚上的时候,凌阳君曜又在西宫,他们每每只能折回,这样的守株待兔是一天天过去,每日福安是和北芪月黍轮流守候在西宫之外。
这几日,因为凌阳君曜一直未从上朝,对外的宣称就是凤妃娘娘有孕身体不适,为了未来皇子的安危,朝中一切大事均交由君逸王爷处理。
就是因为如此,北芪月黍和福安找不到接近西宫的机会,今日好不容易凌阳君曜去上朝了,两人可不能放弃这个好机会。
他们清楚有很多暗影守卫在西宫的外面,但是这对两人来说,避开这些暗影并不是难事,好说北芪月黍也是神医‘魅’的徒弟,福安的武功也一向是不差的,两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进入了西宫。
凤子歌的房间两人之前早已经摸得清清楚楚,两人没有耽误时间,很快就进入了一间幽暗的房间,脚下的步伐是轻的不能再轻,像是害怕吓到房间内的人。
习武之人的警觉性一向都是很高的,凤子歌也是一样,睡梦之中的她察觉有人进入自己的房间,她立即警醒过来,幽暗的灯光之中,她半眯着眼睛,继续装作熟睡的模样,心中早已经开始盘算计策。
从气息方面,凤子歌没有感觉到杀气,心中的不安立即安稳了不少,看来来人并不是要害她的人,突然一股熟悉的气味进入她的鼻翼,心中一个惊讶,猛地睁开眼睛,那里面有着满满的不可置信,于此同时,凤子歌的略显激动的声音也在房间内响起:“月黍是你吗?”
没有必要再掩藏,北芪月黍一边扯下自己脸上的黑巾,面带微笑的从阴暗角落里走出来,出现在对方的视线之中,嘴角的弧度还是凤子歌习惯的微笑:“师姐,好久不见。”
说完,没有再向前走一步,两人一人站立,一人坐在床上,彼此眼神之中都是激动。
看着眼前明显成熟了的男人,凤子歌的心中是感慨万千,明明数月事前这还是一个笑,爱和自己玩笑的大男孩子,一夕间,现在开始变得成熟,眼神也少了些许的单纯,多了一丝阴郁。
不用去猜测什么,凤子歌已经明白,这样的改变是因为环境的改变。